“伯母，我一天只要吃一个就好了。”曹光砚礼貌推辞。

        “打五折。”曹光砚说。

        “还有那G震动棒，说是十段变频双震动但其实只有八段而已。”

        吃完饭后，曹爸在厨房洗碗，永妈在一楼看综艺节目，曹光砚去隔曾江家送鸡汤。

        “没关系，你这段时间要准备指考，大脑一定很累，多吃鸡补充营养，你看看，瘦成这样。”永妈还贴心地给光砚夹肉。

        蒲一永意识要翻窗，可是脚步声已经很近，翻窗回去来不及了。他“唰”一拉上窗帘，一卧倒在地，了曹光砚的床底。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一边悻悻吃饭的一永突然又觉得机会来了。

        大黄是附近邻居家养的一只老黄狗，最串门要吃的。

        “五，五折？”老板肉痛。

        蒲一永鼻冷哼得更厉害。

        “还要赠品？”老板脸都扭曲了。

        正当蒲一永抓耳挠腮时，却突然听见门外上楼的脚步声，还有曹光砚的声音：“伯母，那我回房间睡觉咯！”

        蒲一永无法反驳，气呼呼地翻白。

        老板上渗冷汗。

        “对，然后四舍五抹掉零，算我两千块。”曹光砚顿了顿，瞥向柜台里的其他产品，“而且你还得给我赠品算是补偿。”

        “不然也可以走程序啦，假一赔十，你也可以选择赔我三万块。”

        于是十分钟后，曹光砚背着鼓鼓的书包走了巷——一个坐垫，两瓶大号助兴剂，差都不书包里了。他的钱包也被老板掏走两千块，重新瘪得空空如也，只能等假期家教再攒钱了。

        “两个都算是诈欺吧，我打电话举报是可以罚款加停业整改的。”曹光砚凉凉地说。

        但即使心里急得油烧火燎，他面上还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对永妈曹爸也是日常早安晚安，即使放了寒假也没想着一天到晚跑去疯玩，一直乖乖在家里家务或在房间里待着看书学习，于是屡屡被永妈当成正面教材不断夸夸，顺便损自己儿几句。

        说就，蒲一永的大脑向来就没跟上本能过。这个念只是稍微一闪，他整个人就已经趴在阳台上翻了去，惊险地踩在阳台外面的平台上，挪动着往曹光砚房间爬，那一刻他觉得自己仿佛化蜘蛛侠，只不过人家蜘蛛侠是为了行侠仗义，他是为了抓曹光砚的小秘密。

        好！终于给他翻来了！曹光砚大概怎么都没想到自己记得锁门防蒲一永去，蒲一永却能翻窗爬去吧。

        只是那个坐垫实在手太好了，真不愧是五千块钱的定价，摸上去就真的跟在摸男的腹肌似的，曹光砚把坐垫藏起来时依依不舍地蹂躏了好一会儿才肯放手，心里早就焦急得不行，就等着哪天家里没人，可以让他拿来好好玩一玩。

        那会藏在哪里呢？

        蒲一永一落地，都顾不上站稳，就开始环顾曹光砚的房间，毕竟曹光砚只是去送鸡汤而已，估计上就会回来了，他得速战速决才行。蒲一永没有犹豫，直接扑向曹光砚的衣柜四翻动，可惜什么都没找到，一定是上次曹光砚取教训，把证据转移了地方。

        书柜没有，书桌没有，蒲一永甚至去翻床柜，可惜床柜也没有。

        这家伙，藏得还真深！

        老板一噎。

        “好，我知了。”曹光砚懂事。

        永妈翻了个白：“给你多煮你也只会找机会丢给门大黄吃啦。”

        蒲一永对自己被损没什么觉，却对曹光砚总能得到永妈特别看待十分不，尤其是看到永妈居然还给曹光砚多煮一颗鸡更加嫉妒：“喂，我也是你儿，我也在长，你怎么不给我多煮一个？”

        他又绕到自己房间的阳台上，目测了一阳台和曹光砚房间的距离。如果他没猜错的话，曹光砚房间是有窗的，他房间的外墙还有一块延伸去的小平台，只要一永手够稳健，踩着那块平台翻去不是问题。

        曹光砚回到家里后，没有直接就上手用，而是把东西重新床底，毕竟上要过年了，永妈和曹爸都在家里，也不可能上就用，只能另外再找机会。

        “这……”

        蒲一永趁机溜到二楼，又去拧门把手，果然没拧动。他叉着腰，咬嘴巴，心里想脆一脚踹开来好了——但永妈事后也绝对会拿扫帚打死他就对了。

        糟糕！他回来了！

        “对了光砚，等你给曾江送碗鸡汤过去。老人家要多补充营养才行。”曹爸说。

面无表：“我记得上次你卖我的那个你也说持续时间能有十六小时，结果只有十四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