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藤次很快回过神来,应激地大喊:“你、你又想嘛!”
“也没想什么,只是老这样被困在这里也不是个办法。虽然这些人都还活着,但利用毫无还手之力的非术师这件事不太好,靠我自己的话……万一破坏法阵就糟了。你的咒力总量恰好比较合适,所以还得拜托你。”
五条藤次咀嚼了一番她的话,一时心复杂,很难确定对方是在表扬自己还是在贬低自己。他哭无泪地说:“你这样的术师难还需要我去什么吗?”
“需要啊,”雪绯直起,在他面前半蹲来,“毕竟你是五条家的术师,如果你真的了事,五条这样的家族就不得不参与来。”
“那又怎么样?”
“那总比只有他们要好。”
她让开一侧肩膀,后面横七竖八躺倒在地的人们。
五条藤次沉默了。
不可否认,野良雪绯说得对。京都最初发现咒灵袭击非术师其实已经是三个月之前的事了,但拖到现在还没有得到有效解决的重要原因之一就是在本轮事件中还没有任何咒术师家族的人受到牵连。
虽然几年前就建立了平行于术师和非术师两方的执行庭,但后者到目前为止除了执行长和其中的个别执行官以外,大分的人员构成也均是从咒术界调的。整个咒术界咒术家族的术师加起来大概能占到七至八成甚至更多,在这样的现实,那些咒术家族对本轮事件消极对待恐怕再正常不过了。客观来说,执行庭的存在至少没有让这回事件再像以前那样草草了事——五条藤次对此略有耳闻,他很早就听说过,以前有不少咒术家族的咒术师会因为贪图省事而脆把死亡的非术师都在报告中上报为咒灵,以此减少与非术师方的冲突。这样的事怎么听都觉得荒谬,然而许多年来竟无人戳破。稍微有了经验以后五条藤次才渐渐明白:除了术师家族,非术师方的层们也一样默许了这种行为。
在得知真相的时刻,一冰冷的怒意席卷了他的心脏。
不再怎么矫饰那些报告上的措辞,这都是赤的草菅人命。
“我需要一个诱饵,”望着车窗外的黑暗,雪绯淡淡地说,“在你来之前,我把这条车厢都逛遍了,附近应该没有遗漏的非术师。我们现在恐怕正位于某个假想咒灵的生得领域,只凭目前的条件,我暂时看不来对方领域的必中命令是什么。鉴于我不是术师家族的人,那么就你去。”
她伸手指向窗外的黑暗,“你是五条家的人,那你肯定会用无限术式吧?”
“呃,”五条藤次想挠,发现自己没有手,只好悻悻咳嗽,“我不会。”
雪绯呆了几秒钟。他连忙补充:“虽然五条家代代相传无限术式,但能用的本来就没几个,这就像宇智波家不是所有人都能用写轮似的——”
“噢,那你会什么?”
“我……能看到咒灵的本还有咒力。”
“还有呢?”
“没有了。”
黑发女一时间面无表地看着他。
“那你到底为什么要过来啊?”
“有很多人被困在这里啊,这理由还不够吗?”五条藤次大声说。
“算了。”雪绯捂着额,“能看见咒灵,那样也行吧。你是五条家的没错吧?”
“是、是啊。”
“那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