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纪小的人,度数一般很低。
既然不是醉酒,朱朝阳为什么会问这种问题?
他向服务员要了份黑咖啡,往里加了方糖后,坐到朱朝阳边递过去让他提神醒脑:“尝尝,我记得好喝的。”
朱朝阳抿了一:“有苦。张老师,你还没回答我。”他犹豫半会儿还是将咖啡喝完了,继续趴回桌上,沉沉的似乎一秒就要睡着。
张东升预约的时候确实没想这么多,随便找了个理由回应:“我没别的意思。你想来随时都可以。”他突然意识到朱朝阳有可能是吃醋了,不然没必要提起徐静,“朝阳,我和徐静早就没关系了,不用在意她。”
“我没有。”朱朝阳突然执拗地看向他,纳闷地问你笑什么。张东升了他的脑袋,意外的是朱朝阳这次没有反抗,任由他的指尖抚摸着发,而后贴在额上试探着温度。还好,没有发烧。
不是醉酒也不是发烧,以朱朝阳的格而言只剩最后一种可能。
张东升牵着他的左手,两人十指紧扣,掌心的温传递到彼此里,其中潜藏的力量足以支撑着他们渡过漫漫长夜。
“张东升。”朱朝阳唤他的名字,张东升从未见过他这样的表,显得稚气又惹人怜,“你可千万不要走,你走了我就什么也没有了。”
他攥紧了他的手,深气过后定地望着张东升:“你保证永远不会丢我?”
天知张东升有多想抱他,事实上他立刻这么了,朱朝阳字字祈求,无辜的神令他想起雨天暗巷里浑湿漉漉的浪犬。他靠近了朱朝阳,手边的勺不慎被碰倒,即将掉在地上时被朱朝阳接住,张东升即刻印证了自己的想法。
果然是在装醉吗?
也就是在这一刻,他彻底看清了自己在朱朝阳心里所占之重,因为怕听到拒绝,所以要将这些话伪装成酒醉时的真,少年事缜密,连也是如此,容不得半差池。
张东升紧紧搂抱着他,巴抵在他肩上,毫不吝啬自己的诺言:“永远不会。”
天已晚,距离九还剩不到二十分钟,张东升不喜掐着表盘算这份得来不易的时光,听到朱朝阳说可以晚回去后,两人来到了附近一家游乐园,玩遍了几乎所有的游乐设施。
朱朝阳捧起相机留念,漫天烟火两人的笑容被定格在照片中,以供时时翻看。
听说长大后的人重返游乐园,是为了弥补童年的缺憾。张东升看着少年笑靥上不断掠过的霓虹灯光,雪白衬衣反着五彩缤纷的泽,像小时候化在塑料纸里的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