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张老师陪你一起去?”
朱朝阳莫名其妙地看着她,他不知周红为什么会联想到张东升:“妈,我没有这个意思……”
“没有这个意思就好,可是你一个人去我不放心。我还是跟你一起去吧。”
朱朝阳坐在那儿,既没同意也没反驳。
“朝阳,张老师毕竟是外人,在他面前要有分寸,不要什么事都劳烦人家。”
“他是我的老师,也是我的朋友。”朱朝阳抬起认真地看向她,“妈,张老师和我们相这么久,他已经不算外人了,而且你之前不是也说,想让他多带我门散心吗?”
“为什么要这么防备他呢?”
“张东成是不是当年那个杀人犯的表弟?”周红质问,语气步步紧,“你早就知他是,对吗?那你为什么要和他走得这么近?听妈的话,离他远,我看他就不是什么好人,他上学期突然来到你班上,又当了你的家教老师,你敢说他接近你真的是毫无目的?”
“可他不是杀人犯。我去过他老家,他家里和那个杀人犯已经很多年没有来往了,我当时知他和杀人犯有亲戚关系的时候我也很害怕,但是后来我确信他不会害我。妈,张老师他来过我们家这么多回,你也见过他不少次了,你扪心自问,他和那个杀人犯是不是不一样?”
“妈,他真的没有恶意,不要带着偏见去看待他行吗?他教我这么久,我知他不是那种亡命之徒,他是真的关心我,也是希望和你相洽的。妈,以后你别再这样说张老师了。”朱朝阳没有起,仍然坐在椅上仰视着周红,他的声音不大不小,却无比清晰地传周红耳朵,“我不希望他在教我的同时还要承受你的指责。求你了妈。”
周红的心神因他决绝的话语久久震难以平静,她颤抖着伸手想要摸摸他的脸,却被快速地躲开了,那双瞳孔里仿佛蕴藏着无穷无尽的受伤和愤怒,刺痛着周红薄弱的神经。
为什么儿要为了别人,向自己这个母亲求?她在朱朝阳中有那么心狭窄吗?
“朝阳,你别生气,妈说这么多就是不想看着你掉别人的陷阱。既然你说张老师没问题,那他肯定没问题,妈以后都不说了啊。”
“我一个人去游泳馆吧。”朱朝阳放态度恳求,声音里透疲惫,“你就在家里休息,可以吗?”
周红接过他递来的纸巾,捂着角沉默不语。朱朝阳拿着盘和碗了厨房,打开龙,蓄池里的渐渐升,声也由尖锐变得沉闷。
直到多得快要溢,朱朝阳伸手把龙关了。厨房和客厅顿时静悄悄的。
不知过了多久,正在洗盘的朱朝阳听到一阵脚步声,回就见周红着胶布手套走了过来,也把手伸到里。
“朝阳,你上了中后就没去过游泳馆了,妈其实已经买好了你的新泳帽,打算那天送给你当生日礼的。放你床上了,等洗完碗去试试,不喜就还是用原来的。”
“谢谢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