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扶,却被朱朝阳拍开:“咳咳咳,我自己能走。”
两人以极其缓慢的速度来到医务室,朱朝阳的膝盖上涂抹了碘伏和酒,又包着厚厚的绷带。肾上素褪去之时,朱朝阳受到了钻心的疼痛,校医在耳边千叮咛万嘱咐让他好好休息,一个小时不要动弹。
张东升看着他:“跑的时候没岔,反倒是跑完后重重摔了一跤,你啊。”
朱朝阳没说话,只是看着他。
张东升坐在他旁边,想了想,从兜里掏一块巧克力递给他,朱朝阳举着化得塌塌的巧克力一脸疑惑地看着他。
“给我买的?”
“不是……你等它凝固了再吃吧。”
“嗯。”朱朝阳毫无血的脸终于恢复正常,了包装,还是撕开吃掉了。
张东升兜里的手机响了,他拿来一看来电人,眉皱起。
他走门,立刻接通电话。离开农村之前他把张东成在乡的房卖了,大分匿名汇款给了自己父母,并在临走时以张东成的名义留电话号码,让二老在遇到麻烦的时候给他打电话。
这一年里父母从未给他有关家里的讯息,直到上周,父亲早早打给他,说的消息无异于晴天霹雳:母亲患上了白血病。
在张东升印象中母亲的一直很好,连冒发烧都很少,除非是这两年免疫功能降,或是接了辐和化学药剂之类的,才诱发了白血病。
和这些相比,他的死对于父母来说,才是无药可医的心病。
张东升想要将二老接到宁州来看病,但是掂量了自己的经济平后,并没有治好母亲的把握。
而且如果病到了晚期,基本就没有治愈的可能了。
张东升不想失去母亲,即便花费巨额的治疗费也只能让她多活一天,张东升还是愿意去尝试。
可是,钱从哪里来?
张东升到深深的无力。
他的存款加起来一共十几万,即使算上父亲的存款和房也远远不够治疗和住院费用,可是无论如何他也会去尝试。
他打算先让母亲在农村的医院看病,再转诊市里的大医院。张东升神郁郁,在原地踱步。哪怕是借钱,他也一定要维持母亲的生命。
张东升转而打起了兼职的主意。除开学校的工作,他可以家教或是开辅导班,只要给的钱够多。
他让父亲先安抚好母亲的绪,而后挂断电话。心中的阴云越积越多,他脸上轻松不再,周的温和气质也然无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