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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开始家教

・是否相信童话

        直到张东升敲门的那一刻,朱朝阳依旧不确定自己是否zuochu了最正确的选择。诚然,让张东升来教他就是把敌人放在yanpi底xia监视,但凡事不可能总是那么称心如意,这一举动,指不定会引火烧shen。

        朱朝阳清楚自己的抉择有些自负,可从看见张东升的那天起,他就zuo好了生活陷ru万劫不复的准备。

        最糟糕的不过是死亡。

        他本该死在那个夏天。

        想到这,他便释然了。周chun红去开的门,即使儿zi已经和她商量过,张东升只是来教两个学期,不会和他们再有过多的牵扯,可当看见张东升的瞬间,她还是吓得连连后退,撞在shen后的饭桌上。

        他和那个杀人犯,那个害得他儿zi经受那么多磨难的人,长得实在是像。

        “您好,我是张东成,在学校是朱朝阳的数学老师,您就是朱朝阳的母亲吧,幸会幸会。”张东升上前扶起她,问dao,“您没事吧,先坐一会儿。”

        周chun红摇tou,见儿zi从房间里chu来,便和他一起坐在张东升对面。辅导费已经谈拢,每节课一个半小时一百,周六周日每天xia午上两节,至于教学nei容,周chun红听了半天其实也没听懂多少,看儿zi的脸se没问题便跟着diantou。

        见张东升态度谦逊,措辞温和,她的态度微微发生了变化,不再那么心惊胆战:“张老师,桌上有shui果。朝阳,妈去歇会儿,niunai你记得喝。”

        “好的妈。张老师,我妈要休息,你到我房间上课吧。”

        “行。”张东升走jin朱朝阳的房间,大致扫了一yan。除了课桌、衣柜和床,能走动的空间并不大,从墙纸剥离程度来看,他们住在这里已经有不少年tou了。几年甚至十几年没换过房zi,着实令他意外。

        这个年代的男孩通常喜huan在墙上挂动漫或电影人wu的海报,或是在桌上柜zi里摆一些模型,可这里的墙bi只挂着一幅风景画。课桌收拾得很gan1净,比较宽,两个人并排坐也不会显得挤,看样zi是朱朝阳为辅导准备的。

        张东升把带来的试卷放在桌上:“你先zuo这张,nong不懂的题目可以问我。”

        朱朝阳二话不说提笔开始答题。这是ru门级的竞赛真题,比学校chu的难很多,他聚jing1会神地打草稿,不一会儿试卷便填完了四分之一。

        张东升拿chu手机,yan睛却落在朱朝阳shen上。

        这是他第一次全程端详朱朝阳写题。

        少年笔尖振振,yan帘微垂,平日里他的眉yan总是han着些许愁苦的神se,也只有在数学面前才会liulouchu属于孩童的天真。落在卷面上的字迹异常工整,呈现清晰严谨的思路。

        张东升看了一会儿,不自觉地louchu一丝微笑。朱朝阳和过去的自己很像,却显得更加与众不同。

        凝视着他的时候,偶尔也会忘掉过去的阴霾。

        朱朝阳听着他讲解题型,有些chu神地想着,张东升还真是适合当他的老师。造化nong人,如果没有那个相机,他也许真的会喜huan上他的课。两人一样对数学充满兴趣,有着相似的xing格,对平静生活的追逐,如同双曲线若即若离,相互纠葛。

        对破坏他们生活的人同样毫不手ruan。

        张东升,千万别来招惹我。否则,即使和你有着共鸣的灵魂,也要小心被拖xia地狱。

        “朝阳同学,这dao题你懂了吗?”

        “懂了。时间到了先休息吧。”朱朝阳重新给他倒了杯shui,紧张地盯着他,刻意放低声音:“张东升,我不guan你chu现在我面前究竟有什么目的,不过你最好清楚,我们井shui不犯河shui。现在的生活不正是我们一直渴望的吗?你没有杀人,我不用背负那么多秘密,我们两个都回到了正常的生活里。”

        “可是如果你要打破这种平静,就是与我为敌。”朱朝阳几乎从不警告别人,但面对张东升,他tou一回破了例。也仅有这一次,说chu了藏在心底的真实想法。jing1神上他已走到悬崖边退无可退,要是某天掉xia去,他不介意拉个人垫背。

        张东升笑了:“朱朝阳,不可否认的是,以前我确实低估了你们几个小孩,走到今天的局面我不怪你们。你不知dao,我提chuzuo你的家教最重要的原因,是因为你很像我。”

        “你很努力,拼命地学习就是为了考上好大学,我也是这么想的。我是农村chushen,家庭经济条件差,从小就发誓不再过那样的生活,我考上了浙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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