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同他打了个招呼:“周先生。”
“小粥”其实不是外号。这位叫「周行粥」,很有意思的名字,明月听鹿野院平藏转述过,他说母亲生他那日寺庙的和尚去施粥,喝完就生了他。于是叫这么个左右念都一样的名字。由于年纪比鹿野院小,官职也是,所以鹿野院喊他作“小粥”。
小粥尴尬地笑了笑,拱手回:“明月姑娘。抱歉,方才一时没认你来……”
他为人有些腼腆。明月与他见过几面,只有鹿野院平藏带的场合,他才会现。
“我平日不常门,无妨,周先生。”明月也不觉得有什么奇怪。直到鹿野院平藏一语中的地揭穿:“他上次见你,还是你家大人未娶妻前,那时……”
“哎,鹿野院大人……”小粥慌张地给他使了个,鹿野院平藏挑挑眉,反其行之,继续说:“那时候你还不像现在这样。”
明月纳闷地回看了看他,又低看了看自己,问:“现在这样怎么了?”自己今天这一可是殿给搭的,说不好看的,她会在心里记上一笔。
鹿野院平藏笑了笑,瞥了快急汗来的小粥,戏谑地说:“小粥的意思是,你漂亮成另外一个人了,他没认来,有丢人。”
“是吗。”明月笑了笑,回冲他谢:“周先生过奖了。殿闲来无事喜抓着我打扮,教了我许多东西。”
小粥哭无泪地,几乎是落荒而逃地转回了天领奉行。明月微笑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中语气依旧:“鹿野院大人,咱们这样多少有些缺德了。”
只是为了支开人家的话,这样揶揄也未免太过分了。“周先生是璃月人,本来就不习惯稻妻这边开明的风气。”明月眨眨,“回去怕是会生鹿野院大人的气。”
“是吗?没事,我看他也确实是那个意思。”鹿野院平藏背过手:“我帮他说来,何错之有啊?走吧,找个地方坐坐。”
乌有亭向来很受稻妻民众迎,但老板一天的备货有限,卖完也就相当于歇业了。这地方闲来喝一茶,是个相当好的去。只是大约在酉时前来,都是找不到清净的。
说来也奇怪,这个明月应该在家指挥准备晚饭,怎么有空来找他?鹿野院平藏倒了杯茶给她,示意她说去。
“话说这事……不该来麻烦您的。”小姑娘眉一皱,讲起来一件事:“您知,大婚已经有一月,习俗是请脉的时候。”
请脉?鹿野院平藏支着脑袋想了想,嘴上说着:“啊,请脉啊。怎么了?这事不是请医师去一趟不就好了吗?”说完再看,明月脸上的神像是他去天领奉行年末汇报时见到的九条裟罗。
到底什么事啊?你们家殿还没烧天守阁呢吧?鹿野院平藏心想:还能有比这事更让人面沉重的吗?
“今早请了脉之后,殿脸不太好。”她缓慢而又沉重地说:“我寻思不能有什么事吧。这才一个月,没有迹象也是正常的。结果家主大人朝回来,照例去看看殿,殿就和家主大人说让他……搬到书房去。”
结合一前后文,这是我能听的吗?这但凡语言组织不当,都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程度。鹿野院平藏的表颇为震撼,意识左右看了看,就只有他们两个。也是,这个其余人都在赶着回家吃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