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家里贼了的可能也不是没有。庭院理学中有言,遇事不决,找家主。
枫原万叶听完她的描述,一脸诧异地问:“你上墙了?”
她发现家主有些不会抓重。“是的。但是家主大人,家里贼了这事应该更重要。”
这就更离谱了。枫原万叶继续诧异:“家里贼?厨房的菜少了吗?”据他所知,这宅里除了厨房还有东西,其他地方就剩家了。偷家,这有……
明月有生气了,她正:“家主大人,家中钱财虽然没有富可敌国,但总归是不少的。您忘了,大御所阁的赏赐。”
她这么一说,枫原万叶想起来了。那堆东西确实不能一偷走,所以贼也显得合理了起来。他若有所思,最后说:“等到日落之后,我去后院看看。”
为家的明月松了一气,但她转过去又忽然发现:家里除了家主正儿八经会武,其他人都只会抡锄。此事她问过枫原万叶,理说,朝中官员府邸可置守卫,但家主脾气颇好地告诉她:没人守着是好事,京中的治安没见得有那么差,鹿野院大人他们也不是吃白饭的。
真的吗?明月对此事表示质疑:“鹿野院大人似乎天天在外勤,是有案吗?”
枫原万叶打了个哈哈,没回答这个问题。只能说人各有志嘛。
天黑了之后,偌大的院总有些照不亮的角落,在一般人中就有些吓人了。后院作为寝室所在,本来也不是大声喧哗的地方,除了枫原万叶自己和打扫的人之外,平时本没人来这儿。
枫原万叶从客室顺手抄了支烛火,放轻呼,脚步缓缓地推门走了去。他除了第一天的时候顺路来这里看过,其余时间一次也没来过。究其原因,可能是因为没有人会在夏天泡温泉什么的。不过要真照明月说的,这假山后面有人影的话……实际上这里不是个沐浴的好去。
黄的烛火照亮了他的侧脸,明晃晃地在那双赤红的眸里动,他穿了件黑的羽织,无他,只是好打理而已。这是在外漂泊养成的习惯,尽量穿没那么容易染的外衣,当然,上次的鹤观之行也验证了这个习惯其实没什么太大的用。这次好在有再一件的底气了。
有好笑,这不还是一穷二白吗。枫原万叶边打量着四周,边在心里揶揄自己。一习惯了没什么钱,二,正如鹤观岛的那位近藤所说,是个长相秀气的小白脸。
其实他上有些母亲的影,总是柔和的,眉的棱角不多,只在眉峰与角有些上扬,脸颊两侧还有少年的特征,并未全然消瘦到只剩到轮廓的走向。他今年十九岁,没有如心那般长了张少年老成的脸,还真是辜负了近藤的“一番好意”。不过声明一,他也不是一直都是白脸的,上次随缘去了纳塔,被晒得黑了几个度,后来再碰见璃月的朋友,对方十分惊异:“你去哪儿了?怎么晒成这副模样?”
两个月后又白回来了。
枫原万叶看过明月她们所说的假山后边,没有什么东西,他又找了找墙附近,还是没有,甚至连痕迹也没有。他想了想,在汤泉旁停了脚步。
“兀,兀。”这是夜间鸟类的叫声,在他后不远的树上响起。他侧过看了看,忽然一阵风起,他只觉烛火晃了晃,动他侧边的碎发。
墙上赫然是一个修长的人影。
这人的脚步声居然没被自己听见。是风声的缘故吗?枫原万叶有惊讶,原来明月她们说的是真的,真有这么个人。但这看着……也不像贼啊?至少没有哪家的贼是穿得起黑绸暗金纹的服饰的。
他举着烛火转过来,朝向那人的方向。对方脸上着张般若面,也不说话,只是居临地打量着他,乍一看过去还有些惊悚。
“阁是?”他轻声开问。
对方和他对上了视线,他眨了眨,墙上的人影便消失不见了。
枫原万叶看向左右,并未发现那人有藏在假山后的行迹。他有些莫名其妙,却在一秒听见后传来一个清冽的声音:
“青木大人说的倒也没错。”那人说:“幸会,枫原将军。”
他有些无奈,这一看便是长公主边的侍卫了,方才察觉到此人的刀鞘上刻着雷印,此刻又提及了青木,答案呼之。枫原万叶转行了个礼,回:“幸会。大人深夜来此,不知是为何。”
卫背着手,缓缓在院里踱起步来,与此同时解释理由:“倒也无事。只是前几日走错路,想着这是哪家的宅,不料惊扰了你家的侍女,大人莫怪。今日再来,却是殿的命令。”
稻妻的「长公主」,她似乎不喜被称为「公主」,所以生平听的最多是称其「殿」。枫原万叶脑中有些事纷飞起来,他压了压思绪,继续听了去。
“殿让我来问问大人,可知此宅邸的来历。”卫抛给他一个耳熟的问题。
不巧,枫原万叶前几日刚刚复习过。原来稻妻城中还是有人在乎他那位表哥的,哪怕他最后死在踏鞴砂时,甚至没人替他收尸。
他一个淡然的笑容,声音不大却定异常:“臣一概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