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这边行了个礼:“卫大人。”
哟,还知自己是卫。卫一脸审视地转向青木遥人。结果这人抬手示意:“大人,我们换个地方聊吧。”
其实两人碰面的地方也并非不安全。稻妻城,除各家私邸之外,还有大御所名的闲置屋,位置分布零星,有的就在城中,比如这。守卫就不说了,肯定是没有,再者,夜深人静各家要么逛街喝酒,要么闭门不,没人这空宅里的花园怎么还有人说话,听不到,完全听不到。
青木遥人还是觉得千好万好,不如自己这狗窝好。
自从领受礼后,青木遥人算是彻底爆发。卫听说他除非公事,否则大门不二门不迈,恨不得一天到晚待在家里。自他上任后还没有休沐日,要不然还指不定有多离谱的传言。说什么,“青木大人整个休沐日连房间门都没过”也未可知。其实他是害怕门被暗杀,吃东西怕被毒死。
长公主早同青木遥人说了,换个靠谱的侍从比较重要。至少都是自己人的况,饭是吃得没那么胆战心惊的。卫又打量起前这位着半张脸的兄弟,这怎么看也不像是会家务的侍从。闻有先后,术业有专攻,理他都懂。
“殿说让你找个靠谱侍从,你可找到了啊,青木大人?”他转去问青木遥人。这人在一旁的不知哪儿来的大石磨上靠着,估计有些受打击。最近算是没一件事让他顺心的。
“大人,估计是找不了。那是社奉行拨来的人,万一去神里家主那儿告我的状,我可担不起。”青木遥人有些沮丧,末了又想起什么,指了指一旁站着的那位:“这位是我鹤观来的亲戚,我父亲家臣的儿,和我算是同辈。近藤回。”
卫若有所思地了,随后话锋一转:“理,家臣算不得是亲戚。”
近藤回淡淡地解释:“我母亲和青木的父亲是义兄妹,所以名义上,他是我表哥。”
表哥。卫心想,千里迢迢从鹤观跑过来投奔你这自顾不暇的表哥,是该说你不聪明,还是我不聪明。
近藤家有位大公,这事平叛的报里也写得有,不过这人看来是个没什么脑的草包,只是仗着份和父母的罢了。相比之这位……看着就是不受待见的孩。
他来回看了几这两人,语气淡然地评价:“这是好事啊,他有个不喜自己的弟弟,你有个不喜自己的哥哥,这岂不是绝。”
青木遥人是不了他说什么的。他也知这位大人的嘴向来比较毒,没想到有这么毒。“近藤这事说来话长,总之,他可以算是殿的人。”青木遥人说着,给一旁的近藤回递了个,对方又淡淡地说:“嗯。”
得了,这看着是你的心腹,还是你自己吧。卫大人起拍了拍衣服上的灰,背过手稍稍正,与他二人说:“近日京中来了个新人吧。你们对那位枫原大人,知多少?”
看他的语气和态度,莫不是长公主看上人家了吧?不对,那位才来京中没多久,没见过长公主啊。在这个时间被注意到可不是什么好事,说不好会被拉去结婚,到时候不想上贼船也不去了。青木遥人的表一时有些复杂。
虽说他也是替长公主事的,也是贼船上的人,但就目前看来他是被默许的。女君料到遣间死后会由他来替,所以允许有得有失,得就是铲除了些老臣的势力,顺便把青木拽了朝堂,方便新派势力崛起,制衡一老牌世家。失大概就是,女君知他绝对会是长公主派的人。这么一看这事利大于弊,倒也不是不行。
青木遥人心里很清楚,要坐稳总大臣这个位置,以他现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状态,最简单的解决方法就是投靠长公主。当然了,他也是心怀恩的,毕竟长公主不杀遣间,他也不了这个替补,现在估计还是个战战兢兢过日的质。他算是自愿上的贼船,可要是那位枫原大人……多少有些无辜了。
卫不知他这些脑风暴,只是看他那表就知这人没想什么好事。他也懒得解释,转向近藤:“你说。”
近藤此人的优便是从不废话,能说就说不能说就闭嘴。于是他:“枫原家祖上是御目见,百年前开始定居踏鞴砂。女君升了他的家格,他现在是旗本将军。前两日京都所司代家的鹿野院大人去见过他,两人不知商量了什么,八成是选亲的事。哦对了,他今年十九。”
青木遥人算是找了个好弟弟。卫满意地,“你学学人家。”他对着青木遥人说。青木遥人笑着应了一声,又委婉地劝说:“大人,这位枫原大人不见得会是咱们这边的人,他刚来京中,估计还是不想站队的状态。殿那边……”
对方淡淡地来了句:“行了,殿自有打算。也不能真选青木大人是不是。”
青木遥人闻言就差跪去呼“殿英明”了,要知他这总大臣得虽说比前边的质要,但也没到哪里去。长公主要真选了他,那他就会顺利成为女君和长公主之间权利斗争的牺牲品,可谓是首当其冲。
那要是这样,只能求那位枫原大人自求多福了……他倒也见过一回,确是一位青年才俊。而且算是比较尖的,一打过去,就知是个世家公。事说话看着也沉稳。
卫离开后,青木遥人和近藤回拢着袖又商量了会儿自家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