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说是惩罚也并不准确,这梨落酒何其珍贵,寻常人就是想喝也喝不着呢。”
小少君站直了,随手把发往后一撩,背过手向人群中一步一步走去,看似漫不经心,目光却一直紧紧盯着人群那的沈侧君,片刻不离。
有了人兜底,墨识叶立刻拉上自己的贴小侍溜之大吉,完全没有想要其他主君们跟着自己“四走走”的意思,他们也都知趣地自己散了,凤后的意思把空间留给年轻人。就连贺诏也只是叮嘱了众位公几句就自行离去,他素来喜静,也不愿在这喧嚣之地多待。
“……这恐怕不太妥当。”沈兰浅蹙眉,“这梨落毕竟是酒,总有人不胜酒力,若是因此御前失仪,谁担得起这个责任?”
“这……那我们还继续吗?”
“不知少君殿有何好主意?”沈兰浅拦想冲到自己前的小笋,自己与他对视,面带浅笑。
“既然只剩咱们了,那不妨玩刺激的吧。”一片沉默中,突然响起一戏谑的声音。
这是再明显不过的西暝风格,这少年又毫无寻常世家的温婉,举止间尽显骄矜,他的份也呼之。
琉璃少君份贵威名远扬,西暝府又势霸,众人不明缘由,只能给他让路,不敢挡了他的,生怕被波及。
“各位可知,上林苑有一果园,每年都会酿造一种果酒,名为‘梨落’。此酒味轻盈香甜,细腻,且度很低,并不醉人。”祀幽勾唇,“梨落从不对外售,专门供给皇宴上的男眷饮用,但本少君询问过这里的事,陛这次允许我们品尝,这可是天大的恩典!”
西暝府的琉璃少君,祀幽。
一时间私语声四起,这些少君公们虽然养在深闺,但毕竟不是谁都有幸能得母亲独、无忧无虑,从名门望族来的郎君,个个都是人,自然看得来这位殿是要针对沈侧君。至于沈氏那二公,也是个懂得看的,虽然他很想应声看那琉璃少君怎么整沈兰浅,但边人都不愿,他也不会这个,省得坏了名声遭人嫌。
祀幽为人嚣张跋扈,不达目的不罢休,他有意要刁难沈兰浅,谁敢阻拦势必会遭到他的报复,而得罪了他就等于得罪了西暝府,没有哪家的家主会为了一个可有可无的儿与西暝府作对。可若是站在他这边,凤后刚刚明显对沈兰浅很是满意,帮他坑了沈兰浅也很可能得罪靖王。而且这种事谁也不能保证自己不是那无辜的池鱼,万一是自己中了鼓花又发挥失常被迫饮酒……
众人目光聚集到那说话的少年上,只见他着银锦袍,外套着羊绒绣边的不对称蓝外袍,苏缀的金额饰,一长发编成大麻花辫随意的搭在前,他抱臂靠着石,神张扬又傲慢。
女皇行从来只让凤后随侍,至于皇嗣会看况捎带,这次除了已经嫁了的大皇和二皇,倒是全带上了。其中四位皇女都在猎场,两位皇在男眷的队伍中,但他们一向行事低调,不喜,以免惹女皇不快,连诗会都没参与。
“这本就是给男喝的酒,更何况又不是一定要喝。在座的哥哥都是饱读诗书、
他说完,就见他的贴小侍领着几个侍端着盛了梨落酒的瓷盘过来,哪里是与人商量的姿态,明摆着是要迫大家参与。
皇不声,贵夫们也散了,留一群小郎君面面相觑,最后意识看向坐在凤后座的新晋靖王侧君。
“单单诗作对未免太过无趣,要我看,不如就把这酒当作添,拿来助兴吧。还是和先前一样,中了鼓花的公即兴发挥,诗词歌赋琴棋书画,随便什么都行,若是大多数人都觉得是佳作,便算过关,若无法让各位满意,那便罚他喝上一杯。有了惩罚,这样大家也会更加用心对待,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