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倒明。」對方冷冷答。
「請受蝍蛉姬一揖。」說著便起盈盈拜。
「為何行禮於我?」那捉妖先生問。
「蝍蛉姬敬重先生行事明理,行俠仗義。」她溫柔答。
「那妳該知我今日便要捉拿妳這惡妖!」
猛然間手腕緊了緊,她不解地看向捉妖先生,問:
「蝍蛉姬從不曾行惡害人,為何先生要拿我?」
那捉妖先生:
「妳行止荒淫,專門採捕十七八歲少男,惑亂人間!」
她雙眉擰起,立即辯駁:
「先生恐有誤解,蝍蛉姬從不強迫那些人,都是他們自願,且我所修採陽補陰之術,還有益於雙方,帶給大家不少樂趣呢。」
她有自信曾經被她採補過的青年男,當都是很愉快的,事後也會神百倍,不從事哪行哪業,都一帆風順,還曾有人給她幸運女神的封號。
「狡辯!妳欺騙那些少男,讓他們傷心失意,是妖中最惡!」捉妖先生目中除了冰冷,漸漸現憤怒。
「傷心失意?先生是說誰?嗯....蝍蛉姬覺得先生有些面熟,莫非先生也曾是我的幕之賓?」
她向來聰慧,腦也動得快,看到這個捉妖先生異常的態度,便猜到了幾分。
「妳總算想起來了!我多年追捕,如今總算將妳手到擒來!」
「啊,其實我只是覺得先生面熟,卻實在想不起我們在哪遇過,先生可否提點一二?若先生覺得傷心失意,蝍蛉姬願好生彌補。」
兩百多年來她採捕過的人沒有一千也有五百,不怎麼努力回想,都只覺得捉妖先生面善,而不記得她是哪年哪月遇見過他。
「誰說我傷心失意了!妳連我是誰都想不起來,還說妳沒作惡!」
這日之後,捉妖先生便將她用縛妖繩鎖在房內,卻也沒什麼,白日不見人影,晚上才來,也是冷冰冰地看了幾就走,幸好她是妖,數十日不吃不喝都能捱,於是她就專心回憶,總要把過去想起來,才會明白如今為何有此因緣。
到第七日,她才在稀薄的記憶中摸索到一個印象。
那同樣是個白白淨淨的呆書生,他特別難纏,媚術不甚用,最後是她逗他、哄他、說喜歡他,才突破他的防線。
「你是那說話磕巴的書生!如今條很暢呢。」
她好不容易想起來了,遇見故人興的。
「妳還有臉笑嗎?」捉妖先生鄙夷地。
「我見先生氣神俱佳,現是個大人,心中自然歡喜。」她微笑。
那捉妖先生啐了:
「從沒見過妳這樣不要臉的妖女。」
她與他對話幾日,總算把來龍去脈明白,原來這捉妖先生記恨她當時騙取真心,不告而別,單純的書生後來放棄求取功名,立誓願要將害人淫妖盡除。
「妖本就自由自在,來去無蹤,先生這些年難還不清楚?」她問。
「可妳....妳當時說喜歡我!還說會待我好!」他怒。
「莫非我在床上侍候先生不夠周到?蝍蛉姬確實喜歡先生,我只採捕喜歡的男,這麼說起來,我當時還陪伴先生特別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