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澡堂泡着、书读着也不香了,等藤立香走远,君士坦丁爬起来,让人宣几个可信的基督教教士来,经过秘密研究,确实没什么好办法。但是他发现一个问题:首都虽然名义还是教区,但堪用的教士确实战前就跑光了,宣来的有几个甚至还是文盲,这平真是服了。
佩佩带回了示巴完好和迦勒底翻新的消息,虽然两边的特异都没有术师,但那边招聘了学者作为神秘方向的顾问,聊胜于无。
回到正题,在千年前的鼎盛时期,罗皇帝确实有力量涉神学的教义。当然,君士坦丁觉得自己没有那种能力。如果说迦勒底术师之中,奥尔加玛丽把他当成自在历史的投、佩佩隆奇诺把他当成萍相逢的猫咪,那么藤立香就是唯一在这虚无飘摇世界中把他当成活着的东罗皇帝看待的,从她提的要求来看,她并不认为他是“君士坦丁十一世”,而是列位“东罗皇帝”的集合,让他倍压力。
他找了个机会问到本人:“你还想成为异星之神吗?”
“可否明示?”
“如果那样可以的话……就是大概不会很端正吧?不很端正也行
这话由罗基督教皇帝问来,奥尔加玛丽到过于震撼。
临走之前苏莱曼看四无人、问能不能单挑、作为两人文化沙漠的友谊见证,君士坦丁赏了对方一拳,当场送走。
“在现代的特异的话,确实会灵活一些,”君士坦丁委婉承认。
应躺则躺,他现在考虑的是休息。不过为从者,御主的命令是必须执行的。他答应了,藤立香满意离去,她的想法堪称折磨人,直勾勾地把他从舒适区里拽来。
“哦,我也觉得,不会有钱不赚吧。”
“话说开了就好,你也不是那么死板的人,倒是皇帝该的事吧。”
倒也考虑过用现代的金方式把15世纪的旧债还掉,但是只有自己作,很难保证过程不纰漏、引起乱。加上国现在有缓慢的好转,就搁置了。
总而言之,拜占庭这个词可以在明面上说了。
君士坦丁不喜这觉,各种意义上,他都对国家过足够的交代,而且在21世纪特异,他很放心、觉不到什么继续努力的必要。他过的城市不属于皇帝也不属于苏丹、而是属于人民和世界。显然,人民把城市照料得很好,比他和苏丹都好。
君士坦丁觉得藤立香当他御主之后就不太装了,全然换了一副面孔,而且是非常分裂的面孔,有邪门。可她对他还是很好,他也受过她那些邪门的恩惠,那就这样。
这个现象有意思。君士坦丁意识到,由于战争和他自己对生前失败的刻意回避,忽略了一些变化。
君士坦丁问御主,术师的神秘是什么。佩佩举了个例:如果奥尔加玛丽成为异星之神,她在经书上的存在将会成为神秘的基础。
“给他们解经,就从那个拜占庭开始,”藤立香中闪烁着奇异的彩,好像这命令足够她把面前这位君士坦丁的排序由十一换成一似的。
这段故事反而为世界之王添加了一个略显浪漫神秘的称号,这称号后来被她用在各路文书上、以充盈古老希腊风格的异域:拜占庭的藤立香。
以事像而言,这弯绕得有,但君士坦丁依然能理解,藤立香似乎是着他逻辑里比较脱的一分来说的。藤立香的意思不在那个拜占庭,她在提醒他,这混乱的地方是有机会的,至于这机会怎么样,需要他自己把握。他也很明白,她对他不想要什么结果,只是要个态度。
一番面试探来,双方明白说的是同一件事。君士坦丁觉得不必从浴池里起或遮掩是正确的,虽然不喜,但他整个人无论还是思维在藤立香面前都是无所遮掩的,这是事实。好在藤立香想的是为了取悦奥尔加玛丽把事得戏剧化,对羞辱他没什么兴趣。
“那么,御主想我的是?”
于谨慎,他叫来苏莱曼问话,那边的社区更是重量级,识字的只有两个奥斯曼王,王说什么是经什么就是经。苏莱曼觉得奥斯曼国中也是傻多,聚众的礼拜还好说,经要是讲到细节,多是一讲一个瞎,比如那个经典问题:女会问她上了天堂会是男人还是那七十二个之一,每个阿訇解得都不一样。
君士坦丁尚无结果,他走在街上的时候依然被问到,“女将军说的拜占庭是什么经书里的典”,显然是藤立香麻辣至深、毒不浅。他就考古学的由来编了段故事,但如果放在之后的时间里,确是某种程度的实话:女将军在希腊古城拜占庭居住过,所以她习惯希腊旧称来称呼东罗。
不久之后佩佩回来了,收回了御主权和令咒。藤立香就再没纠结此事,回到佩佩边让君士坦丁不少轻松,在保证政务的同时,他又回到了泡澡被玩脚喝酒吃的简朴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