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也好漂亮,是很好的木料吧?”
“还好,这镇上也没有特别好的木料,不过相比现代的工厂板材,确实是不错的,”她笑,“快摸摸我写的刻字,可好看了。”
聂郁摸上琴,指腹凹凸不平的一行法文,字娟秀畅,相当漂亮。
他颔首,有不好意思:“我不会法语。”但很熟悉,他能猜到是什么。
她笑得狡黠:“当然,你要是会我刻什么法语。”
“同同――”他神亮晶晶的,“不能告诉我吗?”
“不要,你自己猜去,”她说着就朝厨房走,“你调音去,今晚我饭。”
他把吉他抱怀里,看着她的背影,笑得很是满足。
宁昭同虽然执意没说,但聂郁还是确定了那行法语的意思。
因为宁老师显然忘记了,特种作战的单兵终端不可能没有翻译功能。那玩意儿作为野地用品耐程度一,还是太阳能供电的,保守估计用一百年都没问题。
就着本地数据库,他一个字母一个字母地输。
à mon petit lapin.
致我的小兔。
果然,和她从前送他那把一模一样。
他有些不好意思:他真的很像小兔吗?
看着里的人影,再看了看自己手臂上没怎么去的肌肉,聂郁若有所思。
如果她很喜的话……那当小兔就当小兔吧。
小兔还可以朝她怀里埋呢。
看着院里她抱着三花笑得很是甜的样,聂郁觉又悟到了什么讨得主人心的小技巧。
调音颇费了一些功夫,但最后成果还算满意。
时近仲夏的微风里,聂郁垂足坐在檐,抱着吉他,弹了一首《日久生》。
宁昭同没听过,却凭借着对语言的锐,懂了歌名。
“……能生,问我应不应去祷告……直到一起了,相拥过,便更好,想可以到全世界深奥。能生,是最好心得有好报……”
他有一把好嗓,据称凭借这一手吉他弹唱,他在国防科大那种男女比例非常离谱的地方,都从来不缺小姑娘倒追。但父母作风老派,家教颇严,不想让他对来得太容易的过分轻佻,于是哪怕芳心无数,倒也没真正回应几个。
等到他直接被招了淬锋,一年半载见不到一个女的,守得玉都要老了,两位老师才终于有那么一后悔。
不过还没等后悔多少日,那时候的小聂上尉就碰到了当时还在读研的宁老师,并且很很仓皇地付了自己守了二十六年的贞洁……
嗯,虽然很开心就是了。
“这一次愿我可以在你边不失去,怕只怕忘记了怎去追。只需要拥紧你已不能泪,共你一生一对……”
尾音柔柔地泛开,聂郁抬起,着笑看向她。
微风徐来,起他已经长到肩的发,倚在他的颊边。
宁昭同心发,抬手,轻轻为他拨开那一缕碎发:“唱得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