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数,量纠缠、测不准,二象;星座、玄学,命中注定;可能都是宇宙一视同仁的法则——无数随机变量叠加最终却导向一个像是心设计的必然结果——至少今晚在座的某俩人,都深切会到了这一。
哦,对了,这个人意料的相亲局还有一不那么人意料的尾巴。
“今天这实在是……”丰沛的释缇桓夫人听完提维迪先生和弗栗多的讲述已经有淌抹泪,“一家骨肉,哪怕误会,还是血脉相连啊。还好今天能破镜重圆……”她饱泪和丈夫对视一。
“为团圆!我们共饮一杯吧!”有人提议。
米叔也抹泪地上来,给所有人斟满酒。轮到忉利天时,弗栗多却捂住了他的杯:“米叔,他不用。”
“哈。”忉利天冷笑。自从弗栗多来了之后,言语锋利的omega就惜字如金。
这一声冷笑中蕴着度的矛盾和复杂——就好像即将到来的这个时刻,无论参与者如何心积虑地避免发生,但它注定会发生——如同新的生命诞生一样。
“啊?”帝释天的目光在忉利天和弗栗多之间来回穿梭,突然一拍桌站了起来:“Virto?弗栗多哥哥你就是邮件里的那个代号Virto!”
“阿善!”忉利天很有气势地一锤桌,碗碟一震,所有人也一震。他转狠狠瞪着弟弟:“我就说他怎么知的,原来是你啊!”
“忉利天!”弗栗多急切地住他的胳膊,“你不要怪他,要不是帝释天偷偷发邮件给我,我还不知你已经……”
“那又如何?!”忉利天压低声音打断他,扯起雇佣兵的领,一字一顿恶狠狠:“‘What happen in Jerusalem stay in Jerusalem’,这不是你和我说的吗?”
大的alpha佣兵任纤纤细细的omega扯着自己的衣领,可怜巴巴地看着他,焦灼间冒一汗。
忉利天突然脸一变,松开弗栗多迅速扯过餐巾捂住嘴。
“忉利天!”弗栗多势要抱。
“别碰我!”忉利天抬手制止他,呕了好几次抬,两颊酡红,双目噙泪:“弗栗多,我算知了。你就是一直在躲。不仅躲我,也躲你的家人。别看你是战无不胜的特种兵,实际上,你不过是个胆小鬼,一个懦夫!你最弱小了!弗栗多!”
弗栗多动,看着他这摇摇坠的样,又心疼又心急,又不知怎么办。全包间的人鸦雀无声,等着忉利天继续说去。
“你总是不敢相信,我……”忉利天咬咬牙,破釜沉舟,“我上你,不是因为,好吧,不仅仅是因为你在千钧一发的时候,从反政府武装手里救我。不是什么他妈的‘吊桥效应’!可你从来都不相信这一,不敢正视这一!你就不能对你有信心?对我有信心?对我们的有信心!”
忉利天满面泪痕,一推桌站了起来,沉重的实木椅在地板上发揪心摩音。他慢动作一样抚上自己的腹,不似刚才的激昂,像是自言自语,又像向不知名的神灵祈祷:“你能不能,对我们的……未来……有信心……”
阿修罗妈妈捂住嘴;释缇桓夫人缓缓站起来,目光一直盯着大儿小腹;提维迪先生难以置信地张大嘴抱住脑袋;释缇桓先生短暂的慌乱后,准备喝酒压压惊,结果酒被撒来一半;米叔直接住坐在地上。
忉利天收拾好了绪,用手背抹掉泪,又恢复成明艳锋利的样:“当然,我不会因为TA,”他意识摸平坦的肚,“不会因为TA威胁你留,你始终可以自己的决定。而我,会像任何一个称职的omega那样,即使独自一人,也能好好养育TA!”
弗栗多早就红了睛,他急切地伸手,想碰又不敢碰:“忉利天你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