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问:“不是你在跟我生气吗?”
“你连个消息都不跟我发,莫非我要拿脸贴你冷屁?”她没什么好气,“冒好透了吗?”
半个月前他生了场重冒,一直都是闺女照顾的。
看来她一直关注着家里,而自己却一句都没宁瓅问过她的况。
他间微微发:“嗯,都好了。”顿了顿,又:“对不起,不该对你发脾气。”
宁昭同毫不掩饰自己的惊讶:“天哪,你给我歉了。”
那样的鲜活在屏幕里也毫不褪,他没忍住,轻笑一声:“嗯,抱歉,早该跟你歉的……我很想你。”
我很想你。
你离开的这三个月,我和我们的女儿朝夕相,于是尤其想你。
他怎么可以那么蛮横薄,她不顾自己安危亲自去救瓅瓅,反倒被自己指责不顾全大局。
那边沉默了一会儿,他因此到不安,想起了她那句“恶心”,不知是不是又引起了她的反。他想解释,却又纠结于从哪里开始解释,最后也跟着沉默来,心底的无力放肆生长。
他想,他应该是错了很多事。
他想弥补,但好像已经来不及了。
“时间不早了,”宁昭同突然开,“早休息。”
“……好。”
他看着右上角的六四十,垂睛:“你也是,早休息。”
初一凌晨的南京南站竟然也那么闹。
宁昭同裹紧羽绒服,背着包着雪从广场跑过,随手招了个租车,报了地址。
夤夜来拉客,司机谈兴很,瞥了她好几:“啊工作很忙哦?都快五了。”
宁昭同面上带笑:“临时决定回来的,没跟家里人说。”
“惊喜哦。啊票难抢啊?”
“站九个小时过来的,不过有票就不错了。”
……
年夜加价有过火,但宁昭同懒得跟司机掰扯,付了钱就往家门冲。
手被冻得有抖,密码输了两遍才通过,她着脚了游廊,摘掉手套,将拇指在了指纹锁上。
一门,客厅昏黄的阅读灯转过来一张惊讶的脸:“你……”
宁昭同一把上门,脱了外套扑沈平莛怀里,抱怨:“快给我,冻死我了!”
宁瓅把手机递过来,小声对沈平莛:“应该是这班七半的,妈妈站了九个多小时回来的。”
沈平莛了她的脑袋,也小声:“要去再睡一会儿吗?”
“想跟妈妈一起睡,”宁瓅捧着脸,“但又不忍心抢婷婷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