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的名字吧?”
宇津见赤厄用金的笔在他的小腹上写自己的名字,一边写一边要求诸伏景光念来。当时他以为这是对方的戏耍,毕竟现在早就过了从《古世记》或者《日本书纪》中取名字的年代,也没有哪家会用宇之神这种离谱的姓氏,更别提赤红灾厄这样满是中二气质的名字。
可是宇津见赤厄却不依不饶地要求诸伏景光叫他的名字,说这是他的本质,自己绝不会在这上面欺骗。
“帝丹中中学2年A班,真的有这个人?”
诸伏景光念学生证照片上的信息,向降谷零求证。
“有,我亲自去看了。”降谷零,拿到信息后他第一时间空去了一趟帝丹中,在学校斜对面的路等到了跟同学有说有笑走来的中学生,“虽然世上还有没查明的地方,但确实存在这么一个人,或许可以从他手。”
“我知了,你多加小心。”诸伏景光,稍作犹豫,注视着降谷零抿了抿嘴唇,轻声开,“关于之前,我很抱……”
“没什么!”降谷零地打断了诸伏景光的歉,他仰起脸,十分轻松地笑了笑,对着诸伏景光,“你歉的话我是不是也要一起歉?别想了。”
“嗯。”诸伏景光垂睛小声应,意识伸手摸了摸自己心脏的位置,“你说的对,别想那个了。”
“我还有事,先走了。”降谷零在诸伏景光肩膀上用力拍了两,以视线了他手里的试,叮嘱,“照顾好自己。”
“我会的。”诸伏景光扬起笑脸,“你也是,照顾好自己。”
降谷零走后,诸伏景光把自己扔沙发,拧开试盖喝掉了里面黏稠腥涩的血。不太多,只有两,但是也足够他不算难捱地度过一两天时间。直到宇津见赤厄再次想起他,或者脆放任他再次回到刚复活时候浑浑噩噩任人摆布的状态。
诸伏景光闭上隐约渗血的蓝睛,一次又一次认识到自己的完全被他人玩于掌的绝望。
他把手伸上衣,在自己的摸到一块冰凉的质凸起,那里曾经是一贯穿心脏的枪伤,现在被一颗血红的宝石占据了位置,代替心脏维持着他的生命,也让他的生命变成别人手里听之任之的玩。吞咽的血给那颗宝石注了异质的生命力,让冰冷的无机代替血肉构成的心脏担任起血脉中枢的作用。要是能毁掉这里……只要毁掉这里……就算毁掉这里……
诸伏景光的手指狠狠抠石和肉连接的边缘,像是没有痛觉一样,无视衣服涌的血,用尽浑力气抓住那块不大的石,想要把它从自己上挖来,却在颤抖中松懈了力,收回自己血淋淋的手,蜷在沙发上无声泪。
没有用,他已经试过了,这是没有任何作用的挣扎。诸伏景光能够受到伤缓慢自愈的过程,这已经不能够被称之为人类了,没有人类会用石作为心脏,也没有人类要靠怪的苟延残。
“对不……起。”诸伏景光终于把这句抱歉说,在降谷零离开之后,空无一人的房间里,对着已经不是人类的自己坦诚心迹,“对不起……”
刚被复活的一段时间里,这肉只有最基础的本能,没有记忆,没有目的,没有,是依靠宇津见赤厄指令行事的人偶。直到诸伏景光找回隐约的自我,却发现自己已经对宇津见赤厄透太多不该的信息。他没法拒绝宇津见赤厄的任何要求,没法回避宇津见赤厄提的任何问题,即使被宇津见赤厄当着降谷零的面像娃娃一样摆,也不一丝半的反抗去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