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郎,自有大用啊……”小莫的明眸微弯
成璧还未反驳,她又笑嘻嘻地冲他眨,搞得成璧更加郁闷。
这回答令前桥倍意外。竟然有人主动选择当,而不是迫于压力?小莫自然得好似这只是一份正常的工作,笑盈盈地问前桥:“那娘呢?你为何来此?”她转眸看向红脸垂的成璧,又:“娘似乎喜男,也有夫郎,无需来竹萱楼啊。”
前桥看着步履匆匆的人从自己面前经过,似乎觉这里氛围不似所谓“青楼”,而是什么上层名媛的联谊所。她随着姃瑞往一空桌走,却有一人上前与她搭讪。
这妇人如此说话,大概是这座青楼的主人,姃瑞却:“多谢意,不劳娘破费了,今日是我东,宴请这位远来之客。”
前桥哈哈笑:“我是好奇。我第一次听说世上有女营业、专门接待女客的青楼,所以想来看看。”
她引几人走向空桌,与大家攀谈起来。从音和见识来看,小莫大概真是京都籍贯,好在她没见过魏留仙真容。前桥见她谈吐风趣,见闻甚广,并不像没读过书的样,对她世愈发好奇,问:“姑娘为何当儿呢?”
“京都。”
“原来如此。我倒是可以为你介绍,娘都想知什么?”小莫看前桥有些放不开,凑近些向她眨:“放心,你大胆问啦,我一不会笑话你,二不会编胡话糊。我们儿有行规的。”
饶是放了行,成璧也已脸红不已,暗暗数落前桥:“要不是担心你,我再不想踏足这种地方。”
那妇人便不多和她推辞,继而招呼前桥:“娘从何来?”
那搭话的妇人见了姃瑞,惊讶:“似乎是姃娘?”
她说得煞有介事,仿佛真有过什么行准则。前桥目光看向一旁的楼梯,两位随她们一起的女客选定了一位红郎,三人踏上通往二层的楼梯。
竹萱楼门站着三个壮把守,敬业而警惕地打量成璧,盘问他来此贵。
妇人冲她笑,转招唤一旁待客的某个姑娘:“小莫,你过来。”她又对前桥介绍:“我们这儿有个姑娘,也是京都籍,想必客官听见乡音会更喜。”
来者是位三十多岁的貌妇人,一边打量前桥一边问询:“这位贵客面孔生,是第一次来‘竹萱楼’吗?”前桥不知规矩,不敢贸然回答,只有,顺便把旁的姃瑞让来。
前桥正兴致盎然,才不理会他的冷,注意力已经被楼来往宾客引了。相伴同行的女甚多,有人在一楼的散桌上喝酒,有人则亲昵地领着客人往二楼去。若非仔细观察,前桥几乎分不清哪些是所谓“儿”,哪些又是客人——她们并不妆艳抹,也没有充满暗示的暴穿着,甚至更多的人打扮端正而俏,浑似一朵朵笑待人的解语花。
“娘们请随我来。我们这儿的花酿虽比不上京都五味阁,倒也有地方特。”
“你认得我?”
“早些年生意曾受您母亲照拂,那时的姃娘还小,如今大抵将我忘了罢。娘既来竹萱楼消遣,那一切花销不必担心。”
“你想我回去怎么和正卿、庶卿交代?”他嘟囔,“若有人生了气,你自己理,可别让我斡旋。”
前桥装傻充愣:“再踏足哪种地方?京都可没有这种地方,莫非你以前来过呀?”
前桥小声:“你看,这我就不明白的——两位女客明显是一对儿,为何还要来此选红郎?”
一向无视对方武力值的成璧陷此种场景,竟然心虚得说不话,还好有姃瑞帮忙解释,门的人这才放行。
小莫大方:“我不想成家,亦无心生育,却想多交些女朋友作伴。来这‘竹萱楼’谋生倒是极为合适,于是就籍啦。”
一位着鹅黄衣裙的姑娘着笑意来到旁,冲众人盈盈行了一礼,鹅脸上有两只亮晶晶的睛,显得她俏而可。那妇人拍拍她肩膀,向众人了句尽兴,便不再逗留于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