畸形的迷恋除了陆阳无发,她也深知自己正被对方摆布,可瘾已深种,自我厌弃已在心发芽。她没有太多排遣负面绪的方法,时隔半年之后,重新踏足青楼。
是夜,梁穹等她直到次日黎明,才见她醉醺醺地被成璧架回。
“殿去哪了?”
梁穹面凝重地为她检查,确认她无恙的同时,也从衣上郁到刺鼻的香气中,得知问题的答案。
“霞麟阁。我拦不住,拦了也不会听我的。”成璧既气恼又无奈,将她交给梁穹,“听说了吧?兴国使团已动了,那个阴魂不散之人,就快京完婚了。”
梁穹的咙上一动,终究是什么也没说。他忍着困意,为魏留仙更换好衣,洗净手和面孔,完一切庶卿该之事后,转而听见她无意识的呓语。
“熙衡……”
这两字是对梁穹的会心一击。他愣愣地望着床上之人,手中还执着杯醒酒茶。
茶杯被一只颤抖的手匆匆撂,他似乎已忍不住巨大的痛楚,躬住患,一浊气。昏睡之人未察,他已因常年的委屈和折磨泪涌,泪珠好似破碎的真心,滴滴答答溅在锦被之上。他僵在捂的动作许久,直到可以调整一个平静的表,将桃唤到旁。
“你在室照顾公主。”他吩咐,“我去隔厢房补眠,若是公主醒了,你来叫我。”
他一次不想留。桃一愣,低称是。
直到夜降临,魏留仙才彻底醒来,她捂着上的钝痛,又听罢桃的描述,想起自己饮酒放之行,懊恼与失望的折磨再次挤脑中。
桃离去后,她曲缩在床上,将深深埋在双臂之。
前桥担忧地望着她,虽然知她听不见,还是忍不住言劝:
“不能再找陆阳了,快去见梁穹吧,和他说开,别撑着了……这不是你一个人能撑来的……”
前桥印象中的魏留仙坦率而韧,以前再崩溃都没有过号啕大哭,如今却将泪了一遍又一遍,湿透袖都不尽。她突然又像听见了前桥的劝告,努力从床上爬起,将鞋和外衣匆匆穿好,推开房门,于夜中向着梁穹所住的东院飞奔而去。
前桥飘在她旁紧紧跟着,风声呼啸穿过,她心中竟然有一丝雀跃――对,去找梁穹,快和他说清楚!明明是互相关心的两个人,何必心生嫌隙,被坏人找到机会横来啊!
魏留仙跑在石板路上,脚步踏清脆的声响,声音一路传到着灯的室,未等仆来禀告,她就砰地一声推开梁穹的门。对方正执着笔坐在案前,徇声抬看她。
醉酒的痛仍旧作祟,她靠在门把气匀,通红着双,疲惫而悲伤地望着梁穹。
“庶卿……”她无力,“我是真的、曾经,想要和你重新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