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偶人在她意乱迷时，言语更像咒。

        ――

        她又失去了一个可供倾诉的对象，熙熙攘攘的公主府竟像一座孤岛。私藏赵熙衡的赝品用于发，这种行径亦无法向居殿堂的唯一亲人求助。似乎只有朝着陆阳的方向，才有路。

        陆阳只负责传话，让她自己选择，可他对结果早已有成竹。

        “他上要京完婚了，想见你一面。”

        他再次在耳边呓语。

        这一定是商量好的――先让她念念不忘，继而求之不得，将愧疚和不安在她心中深种。前桥看得明明白白，一回恨自己什么都不了，只能跟着魏留仙，看她在平静的伪装走向崩溃。

        闭嘴！闭嘴！闭嘴！

        她终于重新拿起笔，顺从心中的咒，回复搁置已久的赵熙衡的信，却在收到对方决绝的手书后心碎不已。

        ……

        “你们司造局……有个叫孟筠的御造使吧？”

        3.

        陆阳一也不惊讶，反而笑嘻嘻地看着她。

        “仙儿，你是我的一切。除你之外我已一无所有，难你也要抛我，忘了我吗？”

        魏留仙耐心地听着他的长篇大论，想起记忆中的那个人，神逐渐温柔，却也愈发悲伤。她对小伙：“跟着孟少司好好吧，别对别人说……我今日问起过他。”

        在对神折磨缄不言的日中，她外表依旧理智而正常，爆发只在陆阳面前，压力竟无人知晓。

        就说她怎么一直忘不掉赵熙衡，什么恋脑，本不是！怎么会有这么无理取闹的人，怎么有这么恶心的勾当！

        “你同他人好，可我这些年来都为你守贞。”

        在床榻上时，魏留仙坐在他腰间，摸索到他脐的圆疤。她难过而迷恋地摸着，明知是假，也未尝停止与这躯好。

        那些如郎声线响在耳边的责怪，让魏留仙在巨大的压力中无可藏。她没法对梁穹明言，成璧亦对她冷淡失望，知己好友远在南郡，曾经能说贴心话的葆懿仆已尽数遣散。

        一日，府中的石桥坏了一角，那曾是她最接近救赎的时刻――司造局派来五名负责修缮的男孩，她若有所思地盯了他们很久，最终将一人叫到面前。

        心弦经过反复切割，直到仅剩一丝线连着，也许一秒，微如风的力量就会让它摧折。

        “孟少司勤快又刻苦，很得司正大人赏识。小人经常在夜晚路过孟少司的房间，见灯烛总是燃着，才知他深夜要读了书才肯睡。”小伙谈起孟筠来喋喋不休，话语着向往，“小人非常崇拜孟少司，他一定是司造局的工作，才会这么努力的。小人问他的问题，无论多傻都能得到耐心解答……”

        小伙，带着受公主青睐的开心离去，她则望向别。果然不所料，孟筠已有了新的追求，从没打算回来。

        “公主殿！”那小伙脸红扑扑的，殷勤问，“您有何吩咐？”

        “你怎么舍得不理我？说要和我在一起的是你，要联姻的也是你，怎么能把我交给别人，又不要了？”

        4.

        “闭嘴！”魏留仙痛苦，“别说了……”

        “好。”他眨眨，“你说怎么，我就怎么。”虽然前桥看不差别，却知他没执行指令，因为一秒，他就被魏留仙忘吻住。

        “少司？”魏留仙重复了一遍，慨，“好快啊，他司造局才几年。”

被魏留仙追上。

        前桥恨不得冲上去掰开两人，狠狠扇陆阳一个耳光。她不欠你们的，她有权利追求新的生活，嘛还要让她有负罪，永远逃不对你的愧疚啊！

        小伙：“是呀！不过他已不是御造使了，孟大人两个月前刚刚升任少司。”

        魏留仙一把掐住他的巴，恶狠狠：“白天，别用那张脸见我。”

        那天夜里，魏留仙将赵熙衡的所有来信从暗匣中拿，一封一封堆放在火盆旁，她想烧个净，可拿着火石的手颤个不停。

        ――

        “这是你们最后的机会，对吗？你当真想错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