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真好啊,心里装不住愁,伤心恢复得也快。
她轻轻哼着小曲儿,似乎还是初见成璧时自信、骄傲的魏留仙,和方才抑郁难过的模样判若两人。
她不亲自去问孟筠,是怕被拒绝吗?可事实正如她担心的那般,孟筠没丢她的牌,也一直没去见她。
“司造局……”魏留仙稍一思索便了然:“很合适他,他本就喜读这方面的书,看来要多谢元卿殿费心安排了。你可面见他了?”
魏留仙笑笑,中不知是欣还是寥落:“月婵,去封五十两银,次领例收时交给他。最近皇姊裁减司用度,他俸禄若受影响,有这些银也可周济。”
所以,孟筠又在想什么啊!即使现在好不容易与她见了面,也不肯相认?
一烈的随着视觉的恢复涌上心,她蓦然收紧五指。
“怎么会?您若请他,他定会回来的。”
从她对成璧的称呼看,成璧应该府没多久,俩人还在你追我躲的尴尬期,魏留仙对他讨好,却也保持着距离。
丫鬟附和:“圣上只得了一对儿,专门赐给公主,必非凡品。”
“您不想找筠郎回来了吗?”
魏留仙:“不是我不找……他如今已为官,恐怕不愿到府中来了。”
月婵领命,魏留仙又从一方屉中拿公主府令牌一剖两半,想也不想,就将副牌递过去:“再把这份铭牌交予他,他若想来找我,随时可以。”
“嗯?”
她眉带笑,手中把玩着两个巧的摆件,对后为她打扇的丫鬟:“好看么?”
“这……”月婵,“公主,这块是留给公卿的呀,就算您送筠郎,他也不敢收吧。”
月婵接过牌嗔:“公主……您莫要吓唬他,没得筠郎真丢了去,还要害我受罚。”
“筠郎原是在司造局当差呢,听闻很受司正大人赏识,月前还任了御造使。”
魏留仙停手中动作,回看她。
魏留仙笑笑:“你就这么传话。孟筠岂会丢我的东西?”
月婵也只是开玩笑让她放松,接了牌便告退。她走后,魏留仙侧望向寝殿西侧摆着的一盆竹景,柔和却失落地注视良久。
魏留仙比刚才了,也更了,年少初尝的忧愁消失在她脸上,取而代之的是青少女的活泼模样。
幻象在裂的痛中消失殆尽,她还握着那截手腕,孟筠的五官在前放大清晰。
“远远地看了筠郎一,”丫鬟注意到魏留仙的关切,安,“筠郎过得不错,周围人待他也尊敬。或是太久没见的缘故,总觉得量比当时还一呢。”
“殿?”
魏留仙轻轻一笑:“我都长了,他长也不稀奇。”
魏留仙扭着脖,各种角度欣赏这对儿瑰宝,最终满意:“江公在碧州长大,大概喜这种小玩意,你拿去送给他吧。”顿了顿,又觉不妥,“算啦,用晚膳时,我亲自去。咱们不是招了个擅大亭菜的厨吗?让她今晚多几。江公不振,没准儿是京都菜不合他胃。”
你光看着有什么用啊?开了府就去找他,这不是你说的吗,为什么不亲自见他?
前桥急得几乎要问声,却只能瞪。
这方竹景至今还放在那,前桥此前从未留意,如今才知是为纪念某人的缘故。
在她看不见的后,丫鬟正投来犹豫的目光。扇摇了摇,轻声对她:“公主,今日去,打听到了筠郎消息……”
接着就是沉默,长久的沉默。丫鬟迟疑:“公主……”
悉的公主府邸。
“哦,那就给公卿留着。”魏留仙再将自己那块抛给她:“太平年月,这块我拿着也没用,你替我给他吧。他若不要,便说我随他丢在什么地方,见你拿回来,就要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