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事我不想,现在我只想和你在一起。”钟看向他的睛,“这很难吗?”
钟没看他,她低把脚上的淤泥在旁边的青草上蹭了蹭。
钟景年长她十岁,他们的成长轨迹是不一样的,他没办法同受地会到她所有的想法和心。
钟看了看不远略显破旧的篮球场,开问他:“你当年那场篮球赛赢了吗?”
当年她明明问过他的,能不能带她一起去篮球场玩。一向好安静的妹妹言又止地对他提这样的请求,他却因为快要误了约定的时间而匆匆门,跟她说次再带她去。
钟不可置信地仰看着他。
钟的脾气来的不行,他深知这。只是有时候她实在不听话,他忍了又忍,耐心消耗殆尽,到来凶她两句,更适得其反。
他垂看着她:“我昨天说过了,你要是想我一直陪着你,那我就陪着你,不恋也不结婚……”
钟景深深地呼一气,闭了闭。
钟景觉得自己昨天真的不该多此一举告诉她自己要去相亲的事,至少事不会迅速恶化到这个程度。他本可以有大把的时间来考虑如何应对她这种不恰当的错误,却没有料想到她会产生如此烈的应激绪。她不断地向他施压,丝毫不肯给他息的时间。
此后他再也没碰过篮球,当时说好的改日再战的约定,他也没去赴。时隔五年,再次来到这个地方,在雨的模糊笼罩,一切仿佛还是原来的样,恍如隔日。
他忍所有的心绪,明确地拒绝她:“这不可能,我不到。”
比起怨恨哥哥,或许她更该怨恨自己的胆小懦弱。是她自己表达的不够清晰不够直白,是她看着他门却没敢声挽留。
气充满了安抚:“跟我回去吧,嗯?”
但是发生过的事,没机会再重来。
钟打断他的话,她轻轻摇,透亮的神里不带一丝一毫的掩藏,说的话更直白无比。
她向他坦心最真实的望,想要从他这里得到同样的回应。
钟踮起脚,明目张胆地想要去吻他,钟景仓促偏过脸,手掌抵着她的肩膀用力一推,受到她湿的嘴唇从他的脸颊一瞬间过。
钟景能给她的,仅限于“哥哥”这个份基础之上。
钟也不理解钟景为何如此抗拒与她的关系更一步,他们在这个世界上只有彼此,他们在一起,明明是理所当然的。她不明白哥哥凭什么要站在世俗的那一边,为了一些不相识的陌生人的光,就将她排斥在外。
况且,后来哥哥为她的,已经足够多了。
那天也是这样的天气,雷雨说就,球赛中断,所以他才提前回了家,然后就发生了那样的事。
她渴望他渴望到了极,可他却不肯要她。
就像他不理解她为何执着于要他像一个普通的女那样的去她――明明作为哥哥,他给她的亲之已经远胜于那种虚无缥缈的,这种无可替代,永不磨灭,她为什么还不满足。
他没有注意好力度,那一推得她跌坐在地,被雨淋湿的泥土浑浊地沾了她半。
“我从来没怪过你。”
雨越越大,仿佛连声音都带着气。
难,但也不难。
钟景没料到她突然问起这样的问题,过了很久才回答她:“没打完……雨了,中途结束了。”
她不理解,这到底是为什么,又凭什么。
“不是这样,我想你完全地我,像哥哥,也像人那样。”
钟景问:“你怪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