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琴,有年代的音,阿奇诺轻轻踩着踏板,手指跃动于黑白琴键之上,黑暗中的独奏蕴一种隐秘的。自从离开那座房,钢琴便不再是她生命中的必需品。这份琴技,不过是因为罗莎琳提要求,她便满足她的要求,仅此而已。
最后一个音符落,恭敬而年迈的嗓音在黑暗中响起:「女士大人,您需要来杯红酒吗?」
阿奇诺合上琴盖:「红酒?那真是再好不过了。」
着西装的老绅士走上前,他手里的银盘已然托着一杯酒:「十分抱歉,玻璃房太暗,以至于我误认了您的份。我猜,您就是阿奇诺阁?」
「为什么?我不能是一位喜弹钢琴的镜女或者愚人众术士吗?」
「阁第一次登船吧?这个温室可不是谁都能的,这架钢琴也不是谁都敢弹的。况且……」老绅士顿了顿,「女士大人也会来到这里,弹这首德彪西的月光,您的演奏方式,与她十分相似。」
阿奇诺意识望向自己的手指。原来还有这样的联系吗?
这种觉就像是,你活了十八年,每次有人说,你长得真像你爸爸,或者你长得真像你妈妈,你只把它当客套话,直到有一天,你照着镜,一次意识到遗传的力量竟然如此大。
她与罗莎琳没有血缘关系,但这种传承,依然把女的影附在了她上,既像守护灵,又像鬼影。
阿奇诺心中五味杂陈,不知是因为开心,还是因为惶恐。她突然想起达达利亚曾经对她说过的话:
希望你不要变成像女士一样的人,愚人众只需要有一位女士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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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房间,阿奇诺愣在门。她退去看看门牌号,又走去看看穿着睡袍的罗莎琳,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了房间。
罗莎琳把她的枕摆到阿奇诺的枕旁,后脑的玫瑰发包已经拆散,铂长发被编成松散的辫,就好像阿奇诺小时候熟悉的模样:「别愣着了,上床。」
上、上上上上什么?
「我们撤离璃月时太着急,没来得及去北国银行把御寒针取回来,所以回到至冬以前,你先和我睡——除非你打算持“五年没睡觉”的世界纪录。」女执行官爬上床,燃香薰蜡烛时略微俯。
阿奇诺一个字也没听去,对方领的半截酥过于晃……
她可是有过前科的,她不知把多少个在酒吧勾搭她的浅发女孩了个透,她自己都没法保证自己能够坐怀不乱,罗莎琳这个死直女怎么可以这么放心?阿奇诺简直要气晕过去,她现在就有晕乎乎的,一定是因为那杯红酒。
但正如罗莎琳所说,自从五年前把那枚针砸坏以后,阿奇诺再也没过睡眠。虽然无法睡并不会导致她死亡,只是需要夜夜忍受须者刺骨的寒冷。
回过神来,阿奇诺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床上。她刷地转,无法面对罗莎琳睡,一秒,一双手臂便从后搂上自己,炎之法从肤接的面积传递过来,源源不断。
很和……阿奇诺的X型眸动了动。她已经五年没有这么和了……仿佛的须者也安分了不少……
小时候,罗莎琳也是这样在雷雨天抱着她,每当惊雷炸起,那只温的手就会安抚女孩受惊的肩膀。
再后来,她慢慢长大,雷雨天也慢慢变了质,它变成了一个借,一个敲开罗莎琳房门的绝佳借。深夜轻嗅铂金发间的香味,的呼洒在自己脸上,阿奇诺一万次试图吻上那近在咫尺的唇,但她终究没有这么。因为这么的代价太大了,她不能连这唯一的机会也失去,她无法承担被罗莎琳讨厌的风险,她恐惧被罗莎琳丢的可能。
尽罗莎琳最终还是丢了自己。甚至没等到发现养女的私心,她就已经决定丢她了。
哪怕过了那么多年,阿奇诺依然在恐惧,恐惧自己的辜负了罗莎琳的好意,恐惧对方会因此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