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止住了。」罗莎琳平静的声音突然打断她。
「神之心我已经拿到了。达达利亚在隔房间,他恢复得比你快。医生说你很幸运,幸好你持来找我,如果没及时喝到兽血的话,你现在可能已经死了。」罗莎琳取阿奇诺手上的滞留针,拇指始终着棉花。
————————————————
有年代
今天晚些时候,阿奇诺彻底清醒过来,她望着桌角没被扫净的玻璃渣,意识到今早的拥抱不是一个梦。该死。
至冬外使团专用的舰船“波冬号”,载客量达千人,保证航行速度的同时,还备了泳池、酒吧、放映厅等基础设施,称其为一座海上城市也不为过。
为什么老年人总喜往里冲泡奇奇怪怪的东西,为什么自己就不能单纯喝一杯正常的?
叶甚至栖息着一只蝴蝶,温室里的昆虫数量不多,指望它们授粉还不如派两个士兵人工授粉。这也许是罗莎琳自己养的。
太阳沉海面后,士兵们一般聚集在餐厅的吧台旁饮酒作乐。成功拿到神之心,以及对回家的渴望,令每一个人都兴采烈。阿奇诺没有理会台球桌旁的达达利亚,她穿过狂的人群,思考这些人在长达一个月的航行中能消耗多少安全套。
等她被允许减少剂量时,意味着伤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
阿奇诺的话被堵在咙里,她的嘴唇动了动,最终什么也没有说,默默把手收回被里,隐隐拳。
「我很抱歉……」阿奇诺意识把扭过一边,但又立刻转回来,直视病床前的女人,郑重地望着那对紫罗兰眸,「我错了……罗莎琳。」
铂发女人垂着眸,看不清是什么神。她着阿奇诺针的那只手,兀地离,顺手把棉花丢垃圾桶里,仿佛她的离开只是恰好结束止血,而不是别的原因。
「不,我是指五年前那件事,」阿奇诺的神略显躲闪,「我不该越界,我不该伤害你,我不该对你那种——」
「以后遇到敌,不该恋战,哪怕是为了神之心也不行,没有什么比自己的命更重要。」
女执行官半跪在地,朝门招招手,等候多时的护士走来,帮她把坐在地面的病人轻轻抬回床上。
她意识往幽静的地方走,不知不觉就来到船尾,一秒,她被罗莎琳的异想天开震撼到了——那个女人甚至在船上建了个玻璃植温室。
她不知能和罗莎琳说什么。她不关心有没有拿到神之心,不关心对方无名指上那枚消失的戒指,不关心达达利亚有没有被打捞起来,也不关心自己的是好是坏。
阿奇诺受着炎之女掌心的温度,一言不发。兽血,显然指的是罗莎琳的血,所以罗莎琳当时给自己喂了血。尽自己的本意其实是赶去救她,而不是被救。
玻璃房正中央,一架施坦威三角钢琴占据了温室的黄金位置。阿奇诺架起盖,刻印的数字显示它竟然生产于60年前,她十分怀疑这架老古董的音是否还在调上。
阿奇诺屏着气,迫自己把杯中剩的喝光。
温室培育了不少郁金香,角落也有一些瓜果,原来自己病床前的新鲜草莓来自这里,要知,果在航海中可是有价无市的奢侈品,某位致的贵妇人可不会委屈自己吃罐。
船结构类似中心挖空的育馆,左舷右舷仿佛两排楼。夹在两排楼之间的天大,则是公共活动区域,娱乐设施就坐落在这片区域。
为什么达达利亚没来找自己打架,她需要让那家伙给自己两拳。
阿奇诺伤势过重,为了防止她不自主的活动导致伤崩开,在她的恢复到一定程度以前,医生一直通过安眠药让她沉睡。
罗莎琳似乎完全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从阿奇诺醒来到现在,这个女人竟然一直待在房间里,害得阿奇诺装睡装了两小时。
叫她的名字,确认她睡着了。
阿奇诺早就听说过它的名号,但登上女士的邮轮,这还是第一次。
她真不该辜负罗莎琳,真不该对她产生异样的,对方明明把她视如己……
阿奇诺轻轻推开玻璃门,她没找到灯,但黑暗对她这样的兽而言不成问题。
「休息够了就去甲板上活动一,海上风大,穿好外套,」罗莎琳起离开,走到门边,她的背影突然顿住,玫瑰发包后传来漫不经心的语调,「以及,我每天要记的事太多了,至于几年前发生过什么,早就不记得了。」
————————————————
看着女执行官一整天在病床前忙来忙去,阿奇诺心中五味杂陈。哪怕在我对她那种事后,她还是愿意把我当作同伴,当作家人,阿奇诺怀疑哪怕自己杀人放火监狱,罗莎琳也会给她打行李,跟狱警打好招呼……照顾她捡回来的东西,已经成为了罗莎琳的习惯。
都是她自找的。罗莎琳不想原谅她也理所应当。
「别糊我,底的也要喝净,不许剩。」罗莎琳把阿奇诺还给她的白粉又递过去,命令不容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