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你能主持去,只有拉帝奥你能完成。为了那五千亿的沉没成本,公司派了我。”砂金笑着,一如既往,毫无破绽。这是埃维金人自作主张的甜蜜陷阱,真理讨厌极了他这副打不破的面模样,忽然不想再质问去。
真理闭上睛,带上他的石膏,不想再与他呼同样的空气,像是关上了一扇门,尽他们都知这只是一副作态。
“你是一个可怜虫,砂金。抛开这些金钱、酒、你的幸运赌博、还有你可笑的帽和墨镜,你有什么?你一无所有。
你与我都带着面,我是隔绝别人,而你是隔绝自己。”
带着石膏面的医生这么说。他的面随时可以摘掉,可惜砂金的面已经长在脸上,刻骨里。
砂金甚至还在笑着,他听完还有闲心抱怨:“我一无所有?拉帝奥,这话我可不听了,作为一个公司的p45,你这话放到任何人那里,都会觉得你在讲笑话。”
真理闭上嘴,不想再听这些溜溜的辩解。砂金的心防很厚,所以真理说的话不会在他心中挑起一丝涟漪。
真理忽然想起昨天晚上,砂金问他中的世界是什么样的,埃维金人的漂亮睛注视着他,他觉得对这个人或许不是无话可说。
人生长的环境与信仰决定了他的价值观,他们的立场决定了对待彼此的态度,人的价值观和立场又决定了他们的交友圈。本来不该有交集的人行产生的交集,只会让两个人的世界都变糟,他们现在就是这样。
真理叹了气。
“但是你说得对,拉帝奥。我应有尽有,我一无所有。”真理忽然听到砂金轻轻说。
“我是空的,是空、装不满的杯,我也想开花,然后慢慢凋萎。”砂金的声音已经近在耳边,“可惜我没有种,也没有土壤,种不花来。”
真理站起,想要离他远一,却被砂金抓住,拽了回来。
咔哒的声音响起,砂金的手上银光一闪,真理的双手被反剪在背后。
动作发生得太快,砂金不知什么时候拿了屉里的趣手铐,铐住了没有防备的真理,手铐中间还有一条锁链,被砂金牵在手里。
真理中闪过错愕,挣扎起来,那个手铐的质量竟然意外地好,连一丝松动都没有。他便抬踹去,一边向后去。砂金结结实实地吃了一脚,呻了一声,却是上前抓住他的脚踝。
他拽住锁链,压在真理的上,阻止他的任何动作。
“别这样,拉帝奥。怎么搞的像我在奸你?”砂金着气,小腹还痛得搐,但他笑嘻嘻地说。
“去,解开这个。”威严的石膏冷声说。
砂金当然不会答应,他腾一只手,把拉帝奥的套摘了去。被冒犯的猫鹰冷冰冰地看着他,砂金有些遗憾,但还是将他被静电乱的发整理好。
“那天晚上,那群人闯到我们家中,捆走了我们。我被带去的时候,村庄里都是尸,那些都是我的族人。虎瑟电枪,你知那玩意吗,被打一枪真的很痛……痛得我想死,我也差就死了。
被带走时,她对着我喊:‘好好活去!’我不明白,但这是她的愿望,所以我像条野狗一样活了来。”砂金摸着自己的脖,那个隶的编码早已不再疼痛,但永远无法愈合。
“我答应她了,所以我好好活着,但是可惜,我现在后悔了。”
真理一言不发,也不看他。砂金不知他在想什么,自顾自的说话却没有观众的回应,也很无聊。
于是砂金开始他决定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