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那边显然不知这号码主人是谁,声音模糊,有起床气,应该是刚睡着就被吵醒了。不过景元并不关心,:“地址用短信给你发去了,速来。”
那边疑惑:“嗯?”
景元:“他喝的有多,怕是半夜又要吐。你过来吧。还有,记得给他带衣服穿。”
电话那的人这才听他声音,猛然清醒了,而后一句话也没说,挂断了电话。
景元坐在沙发里百无聊赖的玩着手机,耳朵听着穹屋里动静。他自己没怎么喝多过,哪怕是特别兴或者特别不兴的时候也总克制着,就怕自己像穹似的闹腾,他边又没个人,半夜吐死恐怕也没人。
且喝多了还会伤,如今这不就是么。
二十分钟后,房间门被敲响,景元穿整齐后开了门。
门外面刃小着气,手里提着个晃得厉害的袋,一看就是跑来的,见到景元便很快整理好自己的表,:“人呢?”
“那个屋,”景元指了,“我先走了。”
“…谢谢。”刃迟疑。
“不必客气。”景元笑了,:“我又不是为你,他说…他有些事想问你。”
刃还是:“谢谢。”
“唉,”景元幽怨,“难就因为我现的晚?”
这话摊开说的很明白,刃懂了景元深层意思,当低声笑了笑,:“…应该是,但你这辈是没戏了,辈早吧。”
景元没想着他居然灿莲花,会跟自己开玩笑,当更觉得挫败,:“没准上辈是我跟你说这话呢。唉,走了。”
目送景元上了电梯后,刃关好门走了刚才景元指的那间屋。
穹还兀自睡着,眉紧紧皱成一团,看样并不安稳,不知是不舒服还是了什么不好的梦,手紧紧握成拳。
刃刚从外面来,一寒气,没敢凑的太近,脱了大衣又了手才坐到旁边,把温的手心贴在穹侧脸上摸了摸。
穹睡的乎乎,被摸的皱皱鼻,但并没醒,而是动了动脑袋继续睡着。直到半夜里才醒了一回。嗓里咽几,飞快翻床,又吐了一通。
刃被他惊醒,连忙拧了瓶跟上。
穹此前吐了一次,就不自觉有些肌肉反应,找桶找的很准。吐完之后有个瓶凑到他嘴边,他就喝了两,漱漱嘴,然后呆愣愣看着桶自动冲之后的那个旋儿。
刃问:“好没?”
穹这才有反应,扭过盯着刃看,像是不明白他怎么在这儿,迟疑:“诶?”他明明记得刚才是景元,给他递了漱,怎么一变成刃了。
他觉得他好像还没醒酒,脑袋好像有八百斤那么重,想站起来又晕的厉害,于是全然不顾自己刚坐在地上,一把抱住了刃,耍赖:“我要睡觉,我不想动。”
于是刃把他抱起来走去,又帮他扒了外套和,把他往被窝里一。穹全然没有反抗的被刃伺候一通,最后还自己给自己掖了掖被,:“晚安,阿刃。”
刃摸摸他脑门,“晚安。”
托景元喂的两颗醒酒药的福,穹这次睡后没再吐,这一觉直接到了天明。他睁之后脑袋疼,膝盖疼,哪哪都疼,先摸了一把在枕边放着的手机,看时间刚七半,丹恒早在十分钟前就给他发消息,说自己先去找哥了,叫他醒了直接上课去。
穹迷迷瞪瞪回了“1”,把手机锁屏放,然后翻了个,突然看到旁边还躺着谁。他愣了片刻后,才回想起昨天自己边好像确实一直有人,但是他记得好像是景元,怎么这会儿突然变成刃了。
刃的胳膊本来放在穹腰间,穹刚才一翻,把刃的胳膊压住了,脑袋也枕在他肩膀上。这动作并不细微,他就被吵醒了,浑浑噩噩的睁瞧,:“醒了,还难受吗?”
“不。”穹说,“昨天一直是你?”
刃迟疑了,想到景元昨天的话,就决定撒个谎,:“嗯。”
穹“嘶”了一声,他怎么总记得昨天是景元,好像还跟景元说了不好听的话,还什么了来着,猛地想不太起来。于是他:“丹恒找的你?”
“嗯。”刃面不改的撒谎。
“我昨天…跟你说什么了?”穹。
刃:“说什么了?”
穹回忆了,怎么想怎么记得是景元,他恍惚记得他好像给人家发了个好人卡。于是就心虚的从床上爬起来去洗漱,边走边:“…喝多说的话不能算数啊。”
刃这也有在意了,追问:“到底是什么?你再想想。”
“就、就…”穹迟疑片刻,“反正你不要当真就对了。”他认为自己完全喝断片儿了,只记得看见了景元。
刃看他表五花八门,察觉景元给自己打电话之前估计发生了不太愉快的事儿,但是穹看着也想不太起来,刃就不打算再纠结,站到他旁边和他一起洗漱,收拾好:“送你回学校。”
穹盯着刃看半天,怎么看怎么不顺。心想不是躲我么,不是冷暴力么,还来找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