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还冷气森然的屋,此刻像一坛漾的温酒,不知是谁的心,在起伏的微波里摇摆。
“我本来就没有中计,我骗他的,没想到你也信了?……二,公,。”
你快被他气笑了,忍不住想睁开睛问他哪有这样解那种药的?
可是衣裳都落在地上,他一时半会又跑不了,那副形容仿佛被你欺负了一样,但明明偷亲你的就是他。
你见他不知是气得还是冻得肩膀都在颤抖,好心把中衣捡起来想替他披上,他却直直地瞪着你,把中衣甩掉扔到了一边。
他长长叹了一气,接着去解自己的腰带,革带,衣带尽数落地,你又听到他褪衣料的动静,裘衣、外袍、中衣堆在地上,他的手轻轻探到你的领,又仿佛被伤了似的收回去。
你忍不住在那一小片肤上若有若无地摩挲,盯着他的唇,寸寸贴近了吻了过去。缠绵贴紧的一瞬间,他的唇也翘起来,迎着你的。
“还躲?!”这真是气急败坏了,看得来他有急了。
心脏砰砰加速动,你撑起上半,想说你疯了,张嘴却只发来半个“你”字的音节。
原本打算解药的人,现在成了药的一分。傅轩起的眉看得挑衅又嚣张的意味,可是那双睛,底总还着单纯无辜的神,像稚妖作纯的勾引。
片刻的安静后,你觉到傅的气息靠近了你,他压抑着呼声,小心地贴住你的嘴唇,地亲了一,“啾”地一声,是试探。
他的眸深燃起艳丽的火苗,你想回手,他却用了些力,死死攥住了不松开。
“你怎么……你故意的?你装晕!”
语气听起来十分委屈,可你也没打算示弱,朝他睛直视回去。
只是略略亲了一,你就离开了。
“这样行不行?”
助兴的药酒胃中,又渗血脉里,烧人的血脉,摧毁人的神智。你仿佛真的觉到他发的气息,一呼一都仿佛被烈火炙烤过,拂过你脸上的肤。
隔着月白的中衣,他低
“……还不行吗?”
傅衣裳褪个净,平展又宽阔的肩膀被屋中的冷气冻得泛红,见你睁望过来,意识地交叉双臂挡住自己。
“这样,行不行?”你学他刚刚偷亲你,试图用最笨拙的办法替你解药的样,这样打趣着问他。
他凑近,把你的手牵回来,搭在他脖颈动的血脉,半垂着睛问你:“摸到了吗?开始发了。”
你终于忍不住笑了一声,睁开睛问:“你在什么?”
你以为他是要离开,结果看到他端起桌上那杯从那人家里带回来的“罪证”,慢慢地饮。原本拿回来是为了给医师察看的,现在被他一饮而尽了。
“你骗我。”他这是肯定句。
中衣被他甩在地上,你意识到他可能有怒气,他的手牢牢握住你手腕,一瞬倾压倒在你上。
长指揩去了嘴角一酒,他回望过来,挑了眉,慢条斯理地说:“怎么办?现在这杯酒,我也饮了。”
这话又戳到他肺了,他气得不匀,余音都带着颤抖,压低眉看了你半天,忽然支起了上。
你“唔”了一声,装作齿不清的样,唤了一声“傅”。
傅抬,飞速扫了你一,然后低吻追了过来。你向后飞快闪躲,堪堪避开了他追过来的唇。
他先是不可置信,而后有巨大的愤怒涌上来,怒视着你质问。
对方陷了沉默,这个名字是烈火焚烧后的残烬,如今有火星落在上面,又烧灼起他意识里无法斩断的孽枝。
他伏在你上,你从他肩望去,只见他浑的肌肉筋脉都绷紧了,像一张拉满弦的弓,蓄积了十成的韧度与力度。
“我装晕有自己的计划,是你非要救我的,二公也太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