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璇说,“这不失为一条保命的好路。”
于是最后到底是没有叫O,万一真什么事,不好收场。她们宿舍四个人,江临、燕璇、刘云梦,还有路怡星,刚好能打一桌麻将。于是燕璇说路怡星能不能大发慈悲扮演一O的角。路怡星说你是不是想找死。
“你知当时我在学校里向你要微信,结果咱俩居然一路走同一栋宿舍楼的时候,我有多绝望吗。”一件大一的旧事,燕璇是唠了又唠,念了路怡星大学整整四年,可见其执念有多深。“这可是我人生第一次鼓起勇气说,你好,我们能认识认识吗。我还帮你提了行李。”
“我以为遇见大好人了。”路怡星,“没想到你别有目的。”其实路怡星心里明镜似的,不过她就是故意,有免费劳动力不用白不用。
第二天她们又是吃火锅,又是唱歌,又是泡夜店,还有足浴和打麻将,日程排得比豆还满,铁打的A都受不了,隔一天她们都跟游魂似的回了学校,一时间宿舍的白天全在呼呼大睡。余雅给路怡星发消息,她都没看见,到晚上七才醒过来回复,说玩疯了,睡了一天。
然后余雅建议她看一看学校的通知,已经上搜了。
路怡星打开年级大群,看到那一个无比显的文件《关于国立联合大学本科四年级ALPHA学生参军伍通知书》,她惨叫一声,惊醒了宿舍里的所有人。
刘云梦还是很困,抱怨说:“你醒了就醒了,发什么癫?”
“你看群就知了。”路怡星。接着宿舍里静默了一阵,随后此起彼伏地发惨叫声,然后她们才发现原来整栋楼都在喧闹,只不过她们都睡得太熟了。红文件中有一些可以免除参军的条目,但她们都无一幸免,因为没有人残疾,也没有人有严重的神疾病。甚至伍的名单都已经来了。路怡星把名单的表格截图分别发给了余雅和母亲。没过两分钟母亲就打来了电话,在电话里听起来要哭了。
社区里的人刚刚已经登门拜访过,劝了她一个小时,说参军光荣,使命在召唤,一人伍全家光荣。路怡星的妈妈又问什么时间到队去,要不要给她寄东西。
路怡星:“起码一个月后,过两天就要提交表格,然后参加预备训练。你别寄东西了,学校里都买得到。再说我又不一定能带上。别伤心,大不了你们考虑一二胎的事吧。”前边还好,最后一句话差把她母亲气死。她说:“我都担心死你了,你还开玩笑。”
路怡星心想,担心又有什么用呢。
宿舍里的人很快都开始打电话,长篇大论地煲电话粥,家长心态都崩了,这简直太正常。特别是江临她爸妈,电话开的是听筒,嚎啕大哭的声音都能听得见,实在是无比响亮。相比而言,路怡星妈妈的心理承受力还算的。路怡星最早挂了电话。挂了才看到余雅给她发了一连串消息。余雅的第一句话就是,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大不了当逃兵。
余雅第二句话是:“我给你看看你有可能被派发到哪里去。”然后发来一张来自外网的局势图。接着她又说你们大概率当后勤兵,苟在乖乖壕沟里,别冒。过了五分钟,余雅看路怡星没回消息,又说:“你怎么样?你冷静一。你们学校目前还开放着吗?”
“我没事。刚刚我妈给我打电话。”路怡星说,“学校目前还开放,不过我估计会拦住我们去。怎么了?”
余雅说,我过来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