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怡星的妈妈受不了她上学化妆涂指甲油,发还老长,不肯剪短发,说:“你能不能有Alpha的自觉?不要扭扭的,以后怎么找老婆?”
“大学的地理位置太重要了。”一个叫燕璇的舍友,“就靠近缓冲区,我当时报名的时候怎么没想到这。”
“那还是不了。”刘云梦摇,把苹果啃得只剩一个小小的,丢远的垃圾桶,“哦,晚上吃什么?我饿了,外卖,还是有谁跟我去吃?我要吃二堂的那个披萨,有没有人一起?”
”我到现在还觉特别不真实。“刘云梦说,”觉和梦似的。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明天一觉起来发现其实世界和平,一切都是我的一个梦?“
路怡星嗤笑一声,开始吃披萨,两个人风卷残云,没一会儿就把这个超大披萨吃得一不剩。
“算了算了。”刘云梦,“这种型号的,我怕我跟她打起来。”
仿佛在抓紧最后的狂。刘云梦默默地攥住了路怡星的袖,好像在确认着什么,路怡星淡淡地看了她一,没有说一句话。走宿舍楼,她们才了一气,路怡星说:”我不想这样死。“
“这样应该就失去资格了吧。
就接住了,又递给刘云梦。
她们从宿舍去,整栋宿舍全是Alpha一起住,估计每个宿舍随便走去,大家都能就征兵谣言聊得火朝天,大家看起来很快乐,什么也没当回事,但气氛已经有所不同了,那难以察觉的沉默无声无息地降落在地面,慢慢地攀附在这些年轻人的脚踝上,最后每个人都觉得自己被拖着沉。在半年前的卫国宣传标语贴在了宿舍楼,沉默就开始蔓延。
“我们这是牺牲,你的思想崇,好么。”刘云梦笑,“没准可以载史册。”
“谁能想得到?”江临说,“谁能想到有生之年居然真的看见三战爆发?真他妈成历史的见证人了。”
大家都觉得很有理。燕璇又问要不要叫认识的Omega一起。路怡星说:“你是想以团建的名义搞银趴吗?我怕我们还没伍,就要因为聚众淫乱逮捕起来了。”
“哦,就你中同学。”刘云梦,“我之前在你朋友圈看到的那个,长得丧丧的,是不。”
“没有人想。”刘云梦摇了摇,“不要太悲观,我们不会死的。”
晚上回宿舍,燕璇提议明天去团建。她说:“趁着现在还能校门,咱们大吃大喝上几天。万一真的要伍,你就别想这些花花绿绿的了。”
路怡星说:“最好是。”她接着说:“虽然总想着死,但这么死还是多少不值当了。”
“是啊。”路怡星,“你记很好嘛。”
吃披萨前路怡星又拍了照,发给余雅,刘云梦忍不住说:“你这是谈恋了?吃个披萨都要报备?”
“怎么了,你不要有别偏见行么。”路怡星很不兴,“我没分化前都没人说我,我一分化就这也不对那也不对。”
路怡星滋滋地欣赏自己新的指甲,拍照给余雅看,不想理会气急败坏的家长。自从分化后,这种对话时不时就要来一次,她已经习以为常。
“我对长得好看的一向过目不忘。”刘云梦,“可惜又是女A,唉。”
“我。”路怡星嗖的翻从床上起来,拂了拂乱糟糟的发,随便在脑袋后面扎了一个小揪,“我一天没门了。披萨我要吃夏威夷味。”
“没有恋,我单好不好。”路怡星说,“发给我朋友。”
“击剑不好么。”路怡星淡淡,“你要认识我介绍给你。”
两个人了个特别大的十四寸披萨,又了大份意大利面。一顿风卷残云,她们特别能吃,每当整个宿舍去团建,都吃得老板们大吃一惊,吃纸包鱼放开了吃五百起步,所以后面她们吃自助比较多了,为了钱包着想。尤其是路怡星,看起来并不是太Alpha,很有迷惑。从小就很不吃苦耐劳,不动,致得过分,还很安静。别还没分化前大家都觉得大概率是Omega,直到十六岁吓了全家人一。只有路怡星自己接受良好,说:“我早说了,我有预自己是A,你们都不信。”
“好好好,不愧是邪教派,很符合我们宿舍的神。”刘云梦拍了拍路怡星的肩膀,“就吃夏威夷披萨,披萨没菠萝就没有灵魂。”
“你叫刘云梦,不叫刘梦。”江临说,“你今天晚上吃一大把安眠药可以达到同样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