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蕖顺势起来,想起旧事,不再隐瞒,苦笑:“陪师尊炼的,我藏了颗,本打算杀万仞城城主报仇。”
相斯也了决定般,开:“涉江亦是我峰弟,我怎可袖手旁观,这次我送你去吧。”
“是红蕖不好,要辜负师伯师叔们一片心意了。千宏宗我必须去,灵籍有记载,只要灵力足够,便可人为开启秘境,甚至颠倒乾坤转换日月。”
“你!……”掌门抖着手指她,抖了半天说不句话,相斯蹙着眉若有所思。
红蕖坦然:“是。”她说完退了两步,朝几人磕地一拜。
那么……如果人为行开启秘境呢?她曾在一册古籍上看到过,只要灵力足够大,亦是能颠倒乾坤,何况开启区区一个中阶秘境。
六师叔也长吁一气,搬了个椅坐近,安:“小红蕖啊……你也不必太难过,秘境虽然关闭,可并非完全死路一条,涉江的命灯还燃着,讲不好三十年后就能来,也不是没有发生过这种事。”
向来待她温和的掌门此刻脸铁青,语气威严:“浮仙秘境已经关闭,你去了还能什么?拆了千宏宗吗?”
她打算服用“逆厄丹”,此丹可短时间大幅度提升修士的灵力及境界,将灵力激发暴涨到极致。当年她师尊时采就是吃了这个,几乎屠了丹书门满门。
红蕖慎重:“是他。”
话音一落,屋突然一片寂静,只余此起彼伏的气声,没有人再开说话……大概是真的觉得她疯了吧……
“去救他。”
云漓眶都是红的,又心疼又气,拿手指着她脑门:“这还叫没事么?睛都成桃啦,若非我们及时破了禁制上来,你打算就、就……”就这样随他去了么?她声音忽然哽咽,一把抱住红蕖,再也说不去。
她这条命是天辕宗拼尽全力捡回来的,不可再为了一己之私祸及宗门。
待两人走了,云漓才拉着她坐,柔声问:“那个人,是秋涉江么?”她总是温和柔顺,细微。
秋涉江意外事,本就让宗门上悲恸不已,现又看到红蕖不要命的折腾自己,更让他又悲又怒。
不过此丹稀有,时效仅三日,时效过后损伤亦极大,轻者境界大跌,重者甚至此后再难修炼,属于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之。除非血海深仇退无可退,否则也没什么人愿意用它。
红蕖想着就起床,“三师伯,六师叔,我要去一趟千宏宗,劳烦替我和掌门师伯说一声。”
两人连忙截她:“你要去什么?”
“你别喊我师伯,受不起。当初合六峰之力才勉救回你,如今你倒好,这条命说不要就不要,早知那年何必救你。”
她心中明白掌门只是气她不惜自己命,这才说了重话,她明白的。但是,千宏宗她不得不去,终究还是要让师伯师叔们失望了。
红蕖依旧跪伏在地。
“胡闹!”
“掌门师伯,四师伯……我自有打算。”
红蕖拧着眉开始思考,既然命灯还燃着,就表示秋涉江暂且无恙……可三十年变故太大了,秋涉江等不起,她也不愿等。
只听“咵嚓”一声,六师叔碎了手里的药碗,拂袖离去,“你们攀荷峰净疯,我不了了,告辞!”
我没事。”
云漓上前扶起她,问:“你何时炼了此丹?”
掌门属实被她行径气的不轻,说话都失了分寸。相斯在一旁扯了扯他袖,他面才缓和了一些,又:“你且说说,打算如何救他,若是能说个丑寅卯,我们也不拦着你。”
半晌,相斯首先回过神来打破沉寂,他不确定地开:“你不会打算……用那个东西吧?”他脸惊骇,语调都在颤抖着。
这况的确有过一两起,那两人都是机缘极好的,但不是谁都有如此气运,其他未来的还不是埋骨其中。
红蕖念几人恩,又要再跪,掌门凌空虚扶阻止,随后便与相斯山安排相关事宜。
红蕖自知理亏,她昨夜也是一时失了神智,当时万念俱灰,只想着要不就这样算了吧。现在想来着实糊涂,她竟没有第一时间想办法去救他。
掌门看了相斯一,两人目光短暂交汇,当就明白了彼此的想法和顾虑,无奈:“你好好休息,明日再发。我会修书一封给千宏宗掌门,让他通此事。你就让你四师伯带上些弟随行,届时也好为你护法。”
“是他的话,也不奇怪了。”云漓慨完,又嗔:“你像小五,都是小傻,哪条路不好走,就偏挑哪条路走……”
这,掌门连手都不抖了,坐到椅上叹气。
随着一声厉斥,房门被人推开,掌门和相斯一前一后走来。
若非因为那一腔恨意,她修炼度哪会这般快,后来逆厄丹炼成,她反而看开了,不能修剑就不修吧。万仞城是万宗之首,不像丹书门小门小派可以压制,如果她真的杀上万仞城,仇是可以报,但宗门难免受到牵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