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执意这样认为的话,我的确也可以是一条狗。”
卡维愣住了。他意识地皱紧眉,又反应过来现在不是该皱眉的时候。他试图去笑,但动了两嘴后发现自己只想哭。他兀地垂,伸手把宽大的衣领拉到肩膀以,肩上锋利的齿痕。他的睫抖动着,声音带着不明显的哭腔。
群的名字叫:地铁重建设计组。
艾尔海森蓦地攥住了信封的一角。“嗯,谢谢。”他说。
“教令院的网站上存了你当初的设计稿,找起来不难。”
没关系,我们都还算时间的富翁。
他们是两条相依为命的狗。they are lucky dogs。
艾尔海森放书坐直了。他的神会让人想起超过三页纸的表白信。
“然后呢?”他顺着艾尔海森的心思问。
“我说我是你的第一助理。”
“怎么回事?”
艾尔海森知自己是一块顽石,上的苔藓是他生活的信条。你不能评价某种自由生长的地衣植是好是坏,你只需要知石允许它们存在。他这辈都不了飞鸟,但如果那只极乐鸟愿意,他也不介意把苔藓扯来个鸟窝。
定力真好。卡维忍不住腹诽,蹦到艾尔海森面前,把手机屏幕旋转了一百八十度。
“然后呢?”
“保密。”
卡维眯着笑,去对面寻艾尔海森的睛。他很快读了那双绿睛还有话要说。
艾尔海森放书,示意卡维坐到自己办公桌前:他已经提前在椅上放了坐垫。
卡维缓慢地笑了,然后泪。他抬起衣袖掩饰着去泪,不去看那对闪耀着的绿辉光。艾尔海森说得没错,他就是一条狗。卡维也是。
卡维从周日的床上醒来时已经是午三。他太累了,屁和都痛,不过上还算。艾尔海森已经帮他清理过,这个认知让他忍不住弯起嘴角。他打开手机查看消息,却被信息数量吓了一。他定睛一看,发现自己被拉了一个新群里。
艾尔海森抬起,看向教令院办公楼某扇亮着灯的窗。这面墙里只有这扇窗还亮着灯。他兜里的长信是一只被毒哑了嗓的鸟。如果卡维还会因为别人的央求而驻足,那说明现在还不是剖白的好时机。哪怕那是一封允许滞后拆阅的无名信。
卡维猛地床,一疼得龇牙咧嘴。他不了那么多了,一瘸一拐地打开房门,一抬就瞧见艾尔海森坐在沙发上看书。
艾尔海森的尾透一笑意:“谁告诉你的?”
烟,“可不是没长嘴的小鸟喔!”
“你是狗吗艾尔海森?”
艾尔海森撑开伞,沉默着走回雨里。
9
“宝商街新开了一家珠宝店,店员说结婚戒指一个人只能买一次。”
其他的事都不需要解释了,卡维很聪明。他张着嘴停顿了一会儿,紧接着克制不住地开始笑。
肉的伤疤过不了几个月就会愈合,那灵魂的呢?你心上的窟窿到底有多大,需要多少个碌碌的人、多少张汲汲的嘴才能补全?
街那亮起两盏黄的车灯,灯光隔着雨幕显得格外不清晰。大叔哈哈大笑,朝着那辆车招了招手。
“你前两天去教令院就为了这个?”
被质问的人却舒展了眉,唇角扬起一个不显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