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行折断一终将起的生。这是一个悖论。
卡维放玻璃杯,对艾尔海森正:“我你。”
被突然表白的人微微挑起眉梢。“嗯,我也是。”他回答。
2
卡维梦了。他惊恐不已,因为那是一个梦。
而梦的对象是艾尔海森。
在梦里,那只每晚牵着他的手顺着手臂一路向上摸索,直到住乳。他因为一阵陌生的快而战栗。然后是嘴唇,他第一次知接吻的滋味。谈不上非常妙,但足以让心一路狂飚。一只手握住他的阴,娴熟的动作让他一瞬间怀疑那只手是自己的。嘴唇抿住另一边乳,他微微张开了嘴。他忍不住息,然后轻声叫喊。他去推搡伏在前的肩膀,哀求艾尔海森放过他。紧接着他剧烈地颤抖。
很不幸,梦的唯一意义在于并非单纯的梦境。万幸的是卡维醒得比艾尔海森早。于是他只能迎着清晨六半的阳光洗。好洗,然而心沉重。他走过卧室去晾的时候第一次觉得无法正视艾尔海森的脸。那张平静的睡颜一定不知自己在睡梦中给枕边人了手淫。不过别人的还能叫手淫吗?卡维不想思考这个问题。
早饭的时候艾尔海森问起那条在窗外随风飘的,卡维混不清地回答说那是因为早晨洗漱时打翻了脸盆。他的神躲闪,腮帮因为满了面包而类似屯粮的松鼠。艾尔海森沉默着,把黄油在吐司表面抹成薄薄一层。他的睛没有离开那个颤动着的金发旋。
“你的发卡今天少了一只。”
“什么?”卡维讶异地抬起手去摸自己的后脑勺,发现这句话毫无依据――还是四个,不多不少。
“喂!”
艾尔海森移开视线,一个不明显的微笑。“抱歉,看来我数错了。”
一周后卡维约见了私人医生。你可以说一次梦遗是意外,但这种事接二连三地发生可绝不是什么好兆。你当然可以向你的咨询师提任何问题,包括想和室友上床怎么办。回答问题是某种义务,然而你真的希望从他们中得到确切地答复吗?
卡维攥着自己的手腕,觉自己比教令院学考试时还紧张。对于须弥人而言没有比那更重要的考试了。但是他别无选择。他看着医生棕的瞳仁,说他觉得自己的超了正常平。
哦,是吗。卡维到医生锐利的视线从镜框上方来,把他的衣服扒了个光。
说一症状吧,医生温和的笑容。这种表示亲近的方式让心虚的人不寒而栗。
“我梦到和室友发生了关系,我因此起。这一周我起的次数比过去六个月加起来还多。”
“是多少次?”医生一边打字一边问。
“嗯……”卡维摸了摸鼻梁,“四次,或者五次。”
那种窥视一般的视线又打量起他来。“我想你对‘正常’的定义并不严谨。”医生扶了扶镜框,这句话的潜台词是卡维不是一个正常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