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要和我一起音乐吗?”都银虎抓住韩诺亚手腕发问,暗红眸闪过了一抹光芒。
[EP.2 秋日]
韩诺亚笑着摇摇,侧撑着巴,他那金发在秋日午后的阳光显得有些晃,“你带了吉他,弹给我听吧,都银虎。”
“吉他和钢琴啊,那么主次旋律交替着现?”突然韩诺亚长叹一气,他向都银虎坦白:“当时也是迫不得已才会停止一切活动,抱歉。”
都银虎挠挠脖颈坐在他边,有不好意思地承认:“是的哦,三年前我去看了你的演,说起来还是诺亚哥的缘故我才再次拿起吉他。”
现在闪亮的样。
金发少年坐在钢琴旁数节拍,前奏旋律是吉他指弹独奏,两小节后主旋律从吉他独奏变成钢琴的轻巧温柔。没有人带乐谱,这段曲他们已经排练过了无数次,主次旋律在这一曲中合得十分恰当,音符将乐曲中隐藏的故事缓缓来。都银虎的心脏怦怦动,直到观众席传来掌声他才紧握着韩诺亚手掌向观众致以谢意。
沉默半晌,韩诺亚还是问,“这是你写的曲吧,怎么停在一半?”
“因为诺亚哥不再演了啊,这首曲本来是要写给你的。真的很可惜,哥是属于舞台的,重新开始音乐吧。”都银虎转看向学长怔住的脸庞。
再次见面,他在人群中努力探,等到的却是韩诺亚在本该独奏的时刻宣布暂停一切活动。一腔血被泼了冷,他追问过主办方到底发生了什么,得到的回答却是一句:“韩诺亚本人对此不作回应。”
“好,诺亚哥。这首是吉他和钢琴的合奏,乐谱在这里。”他递给韩诺亚一张夹在吉他盒里已经微微发黄的草稿。
日历一页页翻过,时间很快来到小组展示当天。都银虎抱着吉他在走廊上来回踱步,彩排时一切都刚刚好,现在他似乎又陷了紧张绪。
手指住琴弦时都银虎犹豫了,他思考了很多首曲,最后还是弹那首三年前就被终止符的乐曲,大约一分钟后拨弦声便戛然而止了。
炎的夏天晃间便过去,两个人约在湖畔公园。
“都银虎,我们分开吧。” 凛冽的风在秋日里散他那一金发,他在天台一角吐这句话,扭便扔都银虎走了。
临近升学考试,随听也收到柜里锁上,枯燥黑白的练习题占据了他的全时间。只是班里再也没有讨论韩诺亚的人了,即使同一所学校,他们也没有再见过面。如果不是他还收藏着几张票,恐怕会觉得自己只是沉溺在夏日绮丽梦境。
那首写到半途,本该献给韩诺亚的曲被他夹在练习册里,连同那段记忆一起逐渐泛黄,落一个无疾而终场。
“不用了诺亚哥,我没事了!”都银虎连忙拒绝,他宁愿去三十组平板支撑,也不想再尝一鸡肉被打成肉泥的。
“诺亚哥,不要说抱歉。”都银虎握住了韩诺亚被秋日晚风凉的手掌,他盯着学长角那颗泪痣,睛像小孩一样发光。
前往天台的台阶似乎也比平时少了很多,都银虎兴奋地跟在韩诺亚后,讲他偷看到的成绩单,“诺亚哥,我们两个的小组作业的成绩好像很好呢,朴教授给了A+哎!”
“其实我早就认你了,都银虎。”韩诺亚抱着两个纸杯坐在长椅右边,边看湖边风景边给都银虎递上一杯冰式,他在比划两说,“我记得你的脸。经纪人也说那个白发的家伙好像经常现。”
“哥,来的好早啊。”都银虎背着那把音板布满划痕的木吉他小跑过来。
“走了,银虎。”都银虎看到了本应在舞台上持续闪耀的人,被那份自信染,他也学着韩诺亚的样转朝向观众席行礼。
他看到韩诺亚一字一句地说着:“都银虎,需要重新开始的人应该是你。知吗,你不需要总是追在我后的。”
紧手中的纸杯,韩诺亚关节微微发白。日光照在他上染一圈金边,那副秋日里漂亮模样大概会永远刻在都银虎记忆里无法磨灭。
都银虎想,也许是韩诺亚有什么说不的原因吧。于是生活又回归原先节奏,无趣的课程和令人厌倦的打工,他还是会偶尔拾起吉他拨动一些音阶。
熟悉的果香味飘到都银虎面前,“银虎啊,打起神来,要不要喝一杯我亲自的蓝莓白质昔吧?”
“哦,好像轮到我们了。”韩诺亚踮起脚,从玻璃窗的隙里看到上一组已经开始收拾场地。他伸右手,牵好都银虎还在发抖的掌心,听到报幕声后韩诺亚好像换了个人。
“找你来小组作业不就是这个意思吗?这首曲很好,不要浪费,我们就在它的基础上补充吧。”他眨眨,脸上挂着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