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商人。”
“……她看起来好可怕!”
数百米外的窃窃私语清晰耳,时小言闭上,前却并非如以往一片黑暗,而是一片无比空旷的空间,稍显昏暗,不近不远的地方三三两两杵着模糊的白影,微微发光,有的还在移动,在她有意识想要看清时,白影的轮廓清晰了许多,是人。
为什么看不到其他东西?
当她这样想,更多事的轮廓显现,时小言仔细观察,发现她目前可视范围在一公里左右,一公里可以无视遮挡看到任何想看的,但大多只有简单的轮廓,没有细节,而且活和死有区别,活偏明亮,微微发光,死要黯淡些,另外比较特别的就是植,这是她目前唯一能看到细节的东西。
时小言尝试把视野延伸,看看能不能看到一公里外的庄园大门。谈朝应该已经收到消息了,不知赶过来没。结果她如遭重击,脑中一阵剧痛,视野迅速黑暗,等再次清醒,发现自己一片荒野,只有脚一小块土地上草是绿的,周围大片大片枯死的植,更远一无所有,字面意义上的一无所有,一片虚无。不等她思考这是什么地方,场景一换,她旁边多了颗树,四植被丰茂,郁郁葱葱。
“噫,小东西,你怎么长成这样了?”
“……”
时小言被突然现脑中的声音吓了一,翻了个白,不想搭理它,准备四走走,结果发现无论向哪边都是原地踏步。
“别走了,这是我家的投影,你家太丑了,我不想在那儿跟你说话。”
“……”时小言脆靠着树一屁坐来,结果发现树竟然有实。嗯?说话的是这怪模怪样的老树?
“你家草都快死光了,你不吗?”
“为什么要?”时小言不知老树为什么跟她的“家”较上劲了,也不知所谓“家”有什么意义,家里的草有什么用,但不妨碍她接话,毕竟再不说话就不礼貌了。
“诶,你不知?”老树音调陡然,突然又弱去,“对,你都长成这德行了。”
“请问有什么问题吗?”这树听着也有年纪了,怎么这不懂礼貌。
“问题?你要死了算不算问题?”
什么东西?怎么还咒上了?不对,这老树看样是知些什么?
“这位……树前辈,我是今天才变这样的,没人跟我讲过这些,您说的我听不懂。”
“今天?!你看上去活不过都活不过十天了!你家里那些草那些树,都是你生命力的提现,你刚才也看到了,惨不忍睹!”
“惨不忍睹!!!”
“噫,长得好怪!”
“她有脚诶,好多脚,那她是不是可以浪迹天涯?”
“浪个屁!她连饭都吃不上了。估计门都没就嘎啦!”
“那她怎么办?好惨啊。”
“是啊,惨不忍睹!”
时小言:“……”
突然冒好多声音,有男有女,有老有少,赶集似的在她脑里嚷嚷。
“诸位,静一静……脑要炸了!!!”时小言温声细语不用,索一声暴喝,顿时一片死寂。
见安静来,时小言开始发问:“你们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