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为家里的人听到当初的王后赞了一句他的长发。
偌大的卧室里很快寂静来。冰凉的银梳穿过发丝之间,白乐天小心翼翼地避开藏在其中的、垂的兔耳。
他意识蜷缩起来,试图逃离,却被后的人不由分说
从他分化第一天见到王储起,再到如今正式缔结婚姻,人生万事就已经非他能决定,他的梳齿顺着一瀑长长的月光畅地淌来,像他随着莫名冲刷至此的命运。
该回来了,于是躬顺从地退去,还留心关上了门。
兔族耳朵,这也是他从来不让人替他梳的原因。银白的长发到了腰,自当年初见之后,几乎就没有剪过。
白居易反地站起来,看到元稹礼服之上和自己如一辙的鎏金纹饰,才想起来以自己如今的份,已经不用时时向他行君臣之礼了。
白居易的质有些特殊,发育比其他Omega晚了两三年,从分化到现在,也不过是刚成熟不久。他从来没有经历过发期。
易期。
一刻,元稹把白居易颈后的长发撩开,修长畅的脖颈线条,还有白皙肤之,微微凸起的。
元稹的指尖从后颈一路往,抚过他光的脊背,游移到腰际和雪白绒的尾。白乐天在一片黑暗里觉到他没有再多的动作,指尖靠近间的隐秘之地。
风雪卷地而来。带着竹特有的清苦香气。
因此他对于事只是朦朦胧胧知一个大概,到了真正关还是一张白纸,只是有些愣怔地放弃了所有动作,任凭Alpha不甚温柔地半撕半脱地把他上华丽厚重的衣一层一层剥开,再被翻过来,被摁住脖颈与后背相连的位置压去,塌腰折成一个无比顺从、任人宰割的姿势。
一刻他听到国王带着笑意的气音,然后被着巴抬起脸,视线直直撞向他灰黑的睛。
“这就是你想要的?”
匹度对Alpha难全无影响吗。白居易闷闷地想。但是很快被打断思绪。
他想起来今天的阳光透过教堂的彩花窗投在面前那个过分年轻的新王上。锋利而俊朗的少年新王。他们的手在大祭司的引导之交叠在一起,国王上凛冽的风雪信息素味盖过来。
陛。他试探地唤了一句,却还是低着,没有直视国王的睛。
元稹的睛和他周的气质如一辙的锋锐,在烛光里冰一样清透,就像北境边疆的黑云压城,翻涌着一些复杂的、被压抑绪。
王后轻轻地颤抖起来。
国王带着他的信息素推开了门。
带着烈风雪冰冷气息的气味压来,烛火骤灭。白居易的视野落一片空虚的黑暗里,却被Alpha炽的温包裹住,在几乎满值的匹度纵之陷柔的绸缎床笫之间。
他能觉到,对方彬彬有礼,但是礼貌又疏离。
王后觉国王低凑到了自己颈后,在那块的地带的灼吐息让Omega几乎微微战栗。元稹尖锐的犬齿磨了磨他的,声音沉沉响在耳侧。
他的信息素比方才来的时候又郁了一个度,缠得王后有些密不透风的窒息。白乐天在雪竹味的压迫和诱导之隐隐约约意识到了对方的不对劲――
说是完全没有失望,白乐天还不到。过分的匹度让他的本能地被对方引,但是元稹自始至终冷淡自持――说白了,没有对他表现一丝一毫礼制之上的兴趣。
白居易垂着,和他七年之前走楼梯的神态没有任何区别。所有人要他顺从,他唯一的反抗是在顺从的隙里填满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