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息一声,“你主意大,从小想什么,撞破也要去,我和你爸加起来都拦不住。只是这个事,朔朔,你让妈妈想想吧,你爸那边,就先别说了。”
徐均朔沉默着,前的局面已经比他预想中要好许多了,起码他妈妈没有直接揪着耳朵把他赶家门。
选择和郑棋元在一起,本就是阻且长,未来还有很多的难关,在等着他们一起去闯。
接来的几天,母两人都没有再谈起这件事,徐均朔还是照常赖床,和郑棋元漫天闲聊,起床了就家务,门遛遛狗。
直到某一天晚上家里来亲戚,长辈们闲聊之余,自然而然地谈到了一代的终大事。徐均朔心直呼不妙,正想找个借开溜,突然听到他妈妈捧着茶杯,在氤氲的雾气中悠悠地说,“也不急,孩大了就有自己的想法,这事还是得朔朔心意来。”
徐均朔呼一滞,几乎以为是自己现了幻听。
走的时候是个难得的大晴天,他爸妈执意要把他送到机场,徐均朔就说那我来开车。一家人在安检告别,徐妈妈帮他正正领,又理理发,说:“过年了早回来。”
“好。”
“照顾好自己,工作别太累。”
“好。”
“箱里有鱼,有肉燕,有果,都是自己家里的,放冰箱冻起来能多放一段时间,给你工作室的人也分一分。”
“好。”
“还有,”徐妈妈深一气,“有几包花茶,嗓的,是,给小郑的。”
徐均朔怔怔地看着他妈妈。
“等过完年,趁我和你爸休假,你让他和我们见一面吧,来家里,或者去你们那边也行。”
“不男的女的,比你大的还是比你小的,总归得让我们过个吧。”他爸在旁边了一句,语气的,“别在机场哭,不吉利。”
徐均朔和徐妈妈都乐了。徐均朔上前一步,张开双臂搂住父母,紧紧闭上双。他们都不再年轻了,却依然竭尽所能地支持着他,包容着他。
“我们过年见。”他笑着说。
飞机准时落地虹桥机场,徐均朔推着行李箱走机舱,璐的电话适时响起。
“你从2号航站楼对吧,我们在地停车场。”
“好。”
挂断电话前,璐突然嘱咐:“咳,来的时候记得把衣服理理好。”
什么?徐均朔一雾,他乘电梯到负二层,一辆黑商务车已经静静地等在电梯,后座门虚掩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