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颤抖着再去确定。
狼将花放在墓前,漆黑的眸眷恋的落在那个名字上,卷着尾巴卧在了墓碑边。
花被它的爪压着,所以不会被这么大的风走。
白栀站在雪地里,左右四顾,不知该去哪里。
因为是梦,所以才会轻易被忘记,在白栀的大脑里一痕迹都没有留。
白栀怔怔的向前走,蹲在狼的面前。
但很快,它的上也被厚厚的雪盖住了。
师尊喜闹,它该说什么的。
然后她看见风雪中从远方走过来了一只偏黑的狼,它的嘴里衔着一朵已经被霜雪冻坏了的花。
冰冷的墓碑,再也再也,不会有她的温度的墓碑。
她还没彻底清醒,又闭上睛,缓了缓。
因为师尊说过,喜他像小狼崽。为什么不来见他呢,因为他长大了吗?
谢辞尘不免也将自己的声音放轻了:“没有,弟也睡了一会。”
一定很冷吧。
“你一直在等我醒吗?”她此刻的声音慵懒偏柔。
它看不见她。
那只狼四寻找,又只能狼狈的回到墓碑边,连那朵好不容易找来的花都不见了。
白栀不确定的看向自己的手腕,是和他一样的契印,但没有一起被亮。
白栀想了想,不确定的摇:“……没有,什么梦都没。是我吵到你了吗?”
……
它努力把自己的蜷缩的很小,很小。
是缥缈峰么?
谢辞尘闻着她的发,“没有。”
睡了有一个多小时吧,但为什么还是觉得困困的,略疲乏。
白栀抬眸看上去,对上少年的视线。
抬着脚,一步一步地向着她走过来。
――白栀之墓。
也许,她自己都还没学会过关于男女之间的呢?
挨着师尊的墓碑。
无关。
她疑惑的微偏看过去,它似乎完全没有看见她,神定的落透过她落在她后的不远。
-
墓碑上的字被风雪掩盖住了。
很熟悉。
白栀转过看过去,是一座墓。
它焦急的四张望,那双漆黑的眸湿漉漉的。在它前脚上,有淡淡的契印在发光!
她轻声唤:“……谢……辞尘?”
梦里发生的一切都在瞬间被遗忘。
然后她的手轻轻将它上的雪抚掉,但只能掉很少很少的一。
……
她动了动,抱着她的手臂力重了。
但思念却要命的被扩的很大很大。
它用尾巴将墓碑卷起来,紧紧挨着那墓碑。
如果不是梦,那这是什么呢?
它浑一颤,好像应到她了!
“醒了有一会了。师尊梦了。”
白栀看着它的那双睛,总觉得熟悉。
梦是一片荒芜的山。
发思念的呜咽悲鸣。
她整个都僵的愣在了原地。
可它已经忘记要如何变成人了,忘记该如何开讲话。
教会他的那个人,沉在梦里。
真的只是梦吗?
二人来时,天已经彻底黑了。
只是梦……吧。
她跟在这狼的后,看着它熟练的将霜雪全都扫开,墓碑上的字便也显现来。
但又很陌生。
白光猛闪,她又掉虚无的白里。
“刚醒吗?”
终年不化的雪很很厚,一个脚印都没有。
白栀彻底清醒过来,天已经渐黑了。
但白栀向四周看去,未见天玄门中的其余几大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