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静地躺在床上,但似乎,还没有心满意足。须佐把切好的苹果端卧室,八岐将整床被都卷走,把自己裹成个茧睡在床边边上。须佐走到另一边坐,把果盘端到八岐面前,八岐侧过,不动声地望着须佐。
“怎么了?”须佐问他。
八岐瞥了须佐一:“疼。”他把胳膊从被里伸了一,故意给须佐看那些藤条留的红痕,“来就疼,我要多盖。”
他从须佐手上啃了几片苹果,倒睡去,手缩被里把自己又咕涌成一坨茧,然后侧躺着望须佐,一动不动,很柔弱的样,像条趴着的蛇。
卧室里只开了床灯,在他,昏黄一片,似有些摇晃,衬得他樱的睛一荧一烁,如同深海沉船里的宝石,幽潭古墓里的明珠,望之一,总太容易鬼迷心窍。
“是我的错,”须佐望着八岐,八岐上的伤痕是他自己想要的,他得到的都是他想要得到的,明知如此,须佐之男现在也愿意问:“你要怎样原谅我?”
“你亲我一,”八岐说,“亲我一我就不计较了。”
须佐之男鬼迷心窍,他取了片苹果,咬在嘴里,倾过去,与八岐分,他们在唇之间相争,互不相让,似是玩闹,更像是挑衅,到苹果片吃完,也没分胜负,一直亲到八岐的被松动,忍不住把胳膊都伸来环住他的脖。
须佐捉住八岐的手腕,把八岐连人带被都扯过来,八岐打了个哈欠,像是不计较了,大发慈悲地愿意分给须佐半床板。他搂着须佐,跟他额相贴,轻轻笑了笑,须佐顿时心如擂鼓,不知为什么,明明更亲密的事刚刚才过,现在竟突然因为一个吻而脸颊,晕目眩。
“晚安。”
现在八岐是彻底没力气了,他打架,声音若有似无。须佐把果盘放到一边,准备关灯,忽然又瞥见了装趣的那个盒,他看见那张手写卡片,把它拿来又看了一,卡片的背面,还有另外几行――
将我深深地抛里,
灭掉我的心智,让我耳聋迷
卷你的雷电与暴雨,
狂风中的纤烛一支。
他正要问八岐,一转,发现八岐已经靠在他肩膀上睡着了。
甜言蜜语,就像毒药。须佐翻转着看了几,把它书签夹了自己的资料书里,关灯搂住八岐睡了。
至此,惩罚时间结束,在最后一个环节的较劲里,八岐得到了他的吻,须佐抢回了他被里的怀中人。
――谁也没输,都赢了一。
第二天八岐醒来,晕了半天,翻了个想抱须佐,发现没人,有些不兴,又睡了一会儿就打着哈欠起了床,洗漱完去了客厅。
客厅窗帘拉了一半,半明半暗,八岐很少来这住,这边的陈列也很少,现在环顾一,莫名其妙的,突然让他觉有冷清。须佐坐在沙发上看他的课件,看见八岐来,就问他:“醒了?”
八岐“嗯”了一声,穿着和须佐同款不同的睡衣,坐到了须佐旁边打哈欠,坐了没几秒,就没打采地倒过去靠到了一边的坐枕上。
须佐站起来去给他端了一杯好的:“没睡好?”
“了个噩梦,有些疼。”
八岐闭上睛,觉须佐好像沉默了一,过了一会儿才听见他问:“梦见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