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你。”

        他重复了一遍，然后抱着须佐去亲他，须佐搂住他，闭上，吻得和他一样投，“所以你我吗？”八岐问，须佐紧紧拥住八岐，手扣住八岐的手抬起来，看了八岐手指上的红绳，突然起，在旁边取过了他刚刚扔到一边的袋，拿了八岐看上的那把匕首。

        他回到八岐边，说：“我再送你一份礼，”他把匕首放八岐的手里，深深看着他，“你考虑清楚，我只会送这一次。”

        15

        须佐的神状态确实有些问题，准确来讲，是有很大的问题。

        八岐握着匕首笃定地想，这个显然比他之前在意的什么白月光前男友的问题严重几百倍，毕竟世界上有几个人能有这种和男朋友正在上床，刚说完甜言蜜语，他突然从旁边了把刀放你手里说“我把命送给你”的经历。

        纵使八岐一向淡定，这个时候也不由地有些愣住了，他握着刀柄，须佐抓着刀刃，抵在自己心，像是在拉着他往前用力，八岐使劲把刀握着，一动不动地看着他。

        “突然发什么疯？”疑惑了半天后，他问。

        “杀了我你就自由了，”须佐说，“这个世界对你来说不过是个笼，这把刀就是你去的钥匙，杀了我，你就能回到真实的世界，重获神格，解开你的神力限制，恢复你的神明份。”

        完了，八岐心想，这已经不是神状态有问题了，这是真的神病。

        他前男友不会是因为这个跟他分手的吧？还是说，须佐为了不违心地跟他说一句“我你”，宁可突然发疯假装自己有病？八岐的脑里风起云涌般地思考着，只恨自己此刻不是个医学生，面对神病正确的法是什么？冒然反驳会不会让对方疯得更严重？他突然把我杀了或者自杀了怎么办？

        他考虑了半天，然后看着须佐，斟酌了一用词，顺着他的话问：“回到真实的世界然后呢，你呢，会死在这吗？”

        “不会，我也会去的，”他回答八岐，“我会成为你的宿敌，和你战斗，千年万年，永世不休。”

        “八岐，我给你选择。”他凑近过来吻八岐，刀尖刺破了一他的血肉，八岐不自觉后退了一，神里似乎像有些心疼。

        “我的只有在这里才有，你是想去，还是想留来？”他吻上八岐的脸，攥着八岐的手，往自己心脏里，“杀了我，你离开这里，我们就是永世的宿敌；不杀我，和我留在这里，我就永远你。”

        “这是你的幻境，你的游戏，你定的游戏规则，杀不杀我，你自己决定，我只给你这一次机会。”

        须佐盯着他，攥着刀刃的手越来越用力，有血开始不断地从他手心来，但他像是本无所谓，他与八岐对视很久，八岐似乎是把刀往前推了一，他看着刀尖在须佐里没了一，瞳孔骤然收缩了一，像的是他自己一样。然后他往回拉，用尽全力把匕首从须佐攥着抵住心的手里抢了回来，扔在地上。

        他在气，然后连忙从旁边了纸去须佐上的血，须佐看着他，用沾血的手摸了摸他的脸，他把纸巾压在须佐的心上，看上面浸的血，就要去找酒店要医药箱。须佐一把抓住了他，不让他走。

        “如果真是游戏的话，”他沉默了一会儿，低看着须佐刚刚握住匕首的那只手，笑了，回答须佐――

        “那至少现在，我没玩够。”

        须佐把他揽住，亲吻他，然后在他耳边说，“你最好记住你现在的选择，”他用一种堪称深的神望着他，“我永远不会再给你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