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一立即逃脱了家的爪回到王爷边。
把家气得直瞪,又无可奈何。
“王爷,你真好。”
室只剩牧拾一和桓容。拾一一边端起药碗喂到王爷嘴边,一边笑嘻嘻地拍王爷屁。
桓容抿了抿薄唇,轻轻一笑:“为何牧姑娘今日忽然过来送药?”
她眨了眨,诚实地回答:“我看见王爷请了大夫,有些担心。”
桓容咳了两声,面变得微红,掩饰般地接过她手中的药碗:“我……我自己来吧。”
“袁叔自我幼时,便看着我长大。”他垂眸抿了一药,轻声细语,“自我双不能行后,但凡有人对我不够恭敬,或礼数不够周全,他便觉得对方怠慢了我,生怕我再受丝毫伤害。我虽多次同他说起,我并非需要依靠虚礼来维持尊严之人,但他有时仍然难免……过于死板了些。”
“我晓得呀。”牧拾一晓得他在为家的严厉解释,笑,“家是真心实意为王爷好,拾一看得来。”
桓容被她那双明亮乌黑的眸笑注视着,心中无端乱了拍。
待他喝完了药,她便将药碗拾掇好了,准备端走。
“……牧姑娘,可否……等一等。”
“王爷,怎么了?”牧拾一回过。
桓容却脸颊泛红,不自然地垂视线。
好一会儿,没话找话似的说:“那位张大夫是从西北来的。说起来,与你也算是一个地方来的。”
“果然如此!”牧拾一见自己猜测被证实,心中大悦,“我瞧大夫束发的样式,便像是临近西漠的那几个中原城镇里的人。”
“不过,”她皱了皱鼻,“我也常去那些城镇上,却从未听过有位姓张的厉害大夫呢,只知医仙苏木。许是我无知了。”
桓容见她兴趣,便顺着她的话说去:“是么?听闻这位大夫也是从西北初来京城游历。虽名气不及苏木医仙煊赫,但在京城百姓中倒是颇有盛誉,赞他仁心仁术。”
“前些时日,淑妃娘娘患上一种怪疾,白日里要睡七八个时辰,到了晚上却疼不已,无法眠。然而,整个太医院的御医们瞧过一遍,都束手无策。”
“唔,”牧拾一摸了摸巴,“听着不像是寻常疾病,倒像……有些蹊跷。”
“正是如此。”桓容接着,“淑妃母家担忧淑妃,听闻这位张大夫名声,便将他引荐。张大夫扣脉问诊后,竟断言,淑妃是中了南疆蛊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