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活了二十六年,虽然吃喝嫖赌各个不沾,但琴棋书画也是样样不通。
她在工厂工作几年,攒了五万块钱,谈一个男朋友。结果那个男人卷着她的五万块钱消失得无影无踪,她气得差儿医院,一个多月瘦了一大圈。
唯一的宽是可以重新穿上之前在地摊打折促销买的蓝紧短裙。
后来那个男人在外面晃两年,花光所有的钱又回来找她。他痛心疾首,跪在白超人的蓝紧短裙声泪俱,一句句诉说着离开她后的痛苦与艰辛。
白超人扇了他一巴掌,男人抓住她的手,把她的手指戒指,抬起,泪光盈盈。
白超人没辙了。白超人妥协了。白超人就范了。
他们又回到以前的甜蜜时光,租一间廉价租屋,一起畅想好未来。男人搂着白超人的腰,与她十指相扣,把手伸到窗旁透过的光里,看空气中细小的粉尘在她的手指见飘来飘去。
“你受了好多苦,”男人说,低吻她的发丝,“我对不起你。”
他们到床上,让腾起的气包裹所有尘埃。
白超人最后一次见到那个男人,离他们的结婚日期只有一个星期左右。
男人躺在床上,赤上,他抓住白超人的手,力度像当初给她戒指那样大。
“你知为什么我今天没吃饭就跑回家来见你吗?”
白超人看着天花板,天花板颜昏沉,她突然发现幸福的觉消散了。
“因为我要向你坦白一件事,”男人转过,眶泛红,他边亲白超人的手指边说,“我得了艾滋病……一直没告诉你是怕你不要我,我很你,但我现在觉得我真的不能耽误你了。”
白超人呼不畅,但她发现自己没晕过去。
我应该当场死了。白超人眨了眨睛。我再也不要穿蓝紧短裙了。
男人没等到她的回答,突然大笑起来:“看你紧张的样,刚刚是在骗你。”
白超人看了他一,他抱着肚在床上边打边笑泪。于是白超人也笑了一声,虽然她不懂这有什么好笑的。
男人缓和绪后跟她说:
“逗你玩的,其实我是吃了饭过来的。”
08.
白超人在烧烤摊旁烂成一摊泥的时候,巧遇了许久不见的钟离。
钟离咬着女士香烟,手外套兜里,装作不经意路过摊位,蹲后,白超人趴在桌上抬起手,塌塌地跟他打招呼:
“嗨。”
钟离低着全神贯注观察自己运动鞋上的泥土,他捡起油柏路旁的石,把它们排成一个圆圈。抬起发现白超人还在看自己,钟离最后只能认栽一样把背后的两只空酒瓶放在她的桌底:
“我以为你不要它们了。”
半个小时后,白超人站在树哇啦哇啦地吐,钟离等她的途中完了第二支烟。他觉得自己得说儿什么安一这个凄惨的女人,但他发现平时思考的东西没有一样能用上的,沉默了半晌,钟离有些苦恼地开:
“人生真是不公平,卖淫的是我,得艾滋病的却是你。”
白超人抬起,了一把涕泗横的脸,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