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睡着了。她用手指描摹着他的眉。他睡得很平稳,眉目舒展着,像一只吃饱餍足的狼,安安静静地窝在自己的巢里,享受着舒适平静的日。她留恋地吻了一他的额,痴痴地想:他这种样,大概只有自己见过了。
他提上刀就要门,找到她,真也好假也罢,他全都要问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一秒,他就看到门栓上挂了两块令牌、了一封信。
他朦朦胧胧地喊了一声,把手往旁边伸,只摸到了凉凉的被衾。
于笛飞声来说一定极其无聊的故事讲完。不故事是什么样的,只要她愿意讲,他无所谓听不听得去,也不会不让她讲。她特别喜他这一。
他那夜明明说过要她的全,要她成为他的女人,她用更温柔的吻回应,用更妩媚的动作贴合,他神魂颠倒,就当她答应了。他已经在想什么时候娶她,她却丢了他,一个人远走飞。
她当他是谁啊,用完就丢的工?还是最完的打手?在他的柔似息哦难都是假的?难所有的陪伴、等待、温存只有他傻傻地当了真?
明明什么也没,怎么会醒得这样迟?他意识到了不对,连忙打开香炉,发现最上面一层全是迷香的灰烬,垂眸又瞥见泡烂了的酸枣仁。他神有些崩溃,多年的江湖经验告诉他去翻枕,于是他撕开了枕,从枕里飘来许多常青藤叶。
他知了什么叫心如刀割。
床余香袅袅,茶杯中几粒酸枣仁在面上飘着。这是很普通的香,赵新晴每天都在,酸枣仁用来补气,笛飞声每天都在喝,只是今天赵新晴在笛飞声睡的枕里了几片常青藤叶。三者叠加,安神的功效产生了质的飞跃,加上赵新晴讲了一堆无聊的故事,笛飞声很快就睡了过去,一都没有察觉到异样。
“赵新晴!”盛怒之,他把床柜上的所有品,全打翻在地。
笛飞声一直睡到了第二天辰时。
“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盛山县令因为太清廉正直,一直得罪人升不了官,也因为太清廉正直,被当地百姓传颂称。他能力很,办案公正,却无施展抱负,难免心中闷闷不乐。有一次,他得罪了当地一伙有名的地蛇,夜晚被行刺,好在府中护卫得力,使他侥幸活了来。这件事发生后不久,府中来了一个带刀护卫。这名带刀护卫本在京中任职,不知说错了什么话,削了官职,被贬至盛山,好在官籍还保留着。这件事距今已经有五年了吧,我认识县令的时候,这个护卫已经在了。他姓杨,年纪和我差不多,我有意让他几招,他就可以赢我,招式很正统,不像我们江湖人有一堆奇奇怪怪的武功。和护卫比试完了之后我就在猜,杨护卫除了到穷乡僻壤历练之外,一定另有任务,什么时候他官复原职,什么时候这位县令就能升官……”
这里到京南要数日路程,她就多走了几个时辰,而且一定是走最近的路,快些必能赶上。笛飞声破门而准备骑,结果一匹早被她骑走,一匹早被她放走,他只能去驿站买。他平时行全靠手安排路线,现在自己要走完全不熟悉路况,才穿过了三个县,就已经天黑宵禁了。他丢准备用轻功翻越城墙,结
他醒来的时候昏昏沉沉,本不知是什么时辰,接着闭躺了一会儿,等到再一次醒来的时候已是巳时。
一块是赏金猎人的,一块是金鸳盟的。
“阿晴……”
在他怀里多躺了一会儿后,她小心翼翼地把他的手臂从她腰间放,轻手轻脚爬床,往香炉里倒了几块迷香。
窗外没有多少树荫,树上的知了很吵,家里没有别人,床有一只香炉。
“阿晴此去京南皇陵寻找南诏国宝,凶险难测,生死未知。本想早些将此事知会与你,但念及你与金鸳盟皆不宜与此事有太多牵扯,又知你对我意深重,必不会袖手旁观。阿晴不愿见你左右为难,才此策。若南诏国宝能解我之禁制,我一定想方设法将它带来送你,如若不能,那多年辛苦,亦有了答案。这两块令牌暂时交由你保,一旦阿晴遇不测,我的随你置,你的可以另觅他人。”
仿佛一座山压来,笛飞声腔中的空气几被全走,脑海中的彩沦为一片黑白。原来……原来你只是想避开我……不就是皇陵嘛,我们已经是最亲密的人,你怎么可以不问过我,你怎么知我不愿意?
赵新晴……果然那种时候的承诺都容易不得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