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长糙,指甲修剪圆,手的主人是个常年习武,且注重清洁的人。
卿慕云醒来时天已大亮,阳光透过窗纸屋,柔和了些许。他迷迷糊糊看着光束里浮跃的尘埃,一时想不起自己在何。耳鸣渐渐消去,他听见屋外的声音。
李清爻端着粥碗,见他醒来面上喜,连忙将碗放在桌上,倒了杯递过来:“先生醒了,可有什么不适?先喝杯吧,我去厨房端了粥,还是的,正好可以用膳。”
“先生要不要和清爻试试?”
“这么漂亮的发削掉可惜了,我来吧。”
“先生不必谢清爻,因为清爻不怀好意,不安好心,清爻问心……有愧。”
“行,那你在长安再玩几日,我们先走了。”
卿慕云微怔,没想到士这般直白地说来。
李雁归说卿先生年过不惑,没有嫁娶,也未有过安抚的天乾。抑制的药已经失效,往后要如何?李清爻的散漫惯了,并不求缘分,但想到雨期那几日的万花,心就不由得揪在一起。
“你怎么……”怎么能这样直白地说来?明明上次都没有破!
卿慕云脸颊泛红,倒不是害羞,只是突然被一个小自己许多的辈表明心意,到羞耻。
没有地坤的准许他不能过多释放自己的信香抚对方,堪堪收住信香后便开始打坐背清心咒。
他从床上坐起来,被窝里淡淡的枫香已经让他猜到些许。门被推开,走来的果然是那两月不见的。哦不对,这几日是见过的,只是不曾说上一句话。
卿慕云接过杯小喝着,抬眸偷偷去瞧,正好撞长坦然真诚的睛里,心中一颤,忙不迭垂眸乖乖喝。
士让他到桌边坐,从腰带里翻一把银梳,一缕一缕梳理他的长发,神专注不掺一丝杂意。卿慕云注意到银梳是上次士想送的那把,对方竟一直带在上。
卿慕云还是第一次从一个小辈中听到如此大胆
李清爻毫不掩饰盯着他看,笑了笑:“清爻图谋不轨自是有错。”
“告辞!”
卿慕云的已经开始崩溃,再这样去撑不了多久。明明那么会照顾卿玉,怎么就不能把自己也照顾好?
“长照顾卿某一宿何错之有?反倒是卿某该好好谢。”卿慕云意识疏离,客客气气的模样叫人找不半错来。
“李师兄,我们先回华山了,你要不要一起?”
的原因,卿慕云看上去并不太神,仔细看唇偏红,不像往日那般淡粉,约莫是涂了脂。
打理完发,李清爻从容不迫坐到对面表示歉意:“抱歉,昨夜万花谷的弟们都有些醉,我便自作主张照顾起先生。”
他将杯还回去,了声“谢谢”。对方贴地背过放杯,他赶紧床穿好衣。卿慕云的发很长,如大多数万花弟那般不束发,平日都是披在肩后。睡一晚发有些打结,和衣带缠在一起分不清你我。他急着在小辈面前收拾妥帖,手没轻没重,扯到发倒一冷气。正准备以指为刃直接削掉打结的发就被一只手阻止。
酒宴在宵禁前结束,陪同的万花弟送完喝醉的师兄师弟,回来不见卿慕云,抓住收拾的人一问才知,方才已经有人送他回房,这才松了气,赶紧回屋休息去。
他紧手心迫自己清醒些,然后仔细去受对方的。没有雨滋的地坤临近枯萎,后颈的不断影响状态。他注意到卿慕云的动作,稍加联想心里有些庆幸:地坤喜他的信香。
替卿慕云拭完脸和后,他去倒,回来时看见那半醉的万花半不嫌,钻他的薄被里睡得正香。李清爻坐在床边看着男人的睡颜,不停想着后面要如何。已经清理完,他不敢再碰对方,只能用神一遍一遍描绘对方的模样。只有离得这么般近才能看见万花角的皱纹,可岁月厚待人,这皱纹不仅没显老态,反倒让他上一成熟的韵味儿。
这味很好闻,还在无意识勾引面前的天乾,让李清爻有些面,面也抬了,好在这儿没有其他人,不会暴他的窘迫。
长廊迂回,月上西楼。李清爻抱着半醉不醒的万花一步一步往别院去,因为不知卿慕云的住,他回的是自己房间。李清爻将人放到床上后打清洗,中途喂对方清漱,迷迷糊糊的万花先生着不动如山,被他哄教半天咕噜咕噜涮,一个没留神咽了去。等他再喂就不乐意了,捂着肚喊胀。
他这几日应当过得不太好,脸上没什么血,人也疲倦得很。李清爻看了会儿实在没忍住,小心翼翼释放少量信香去知卿慕云的况。长期缺少天乾安抚的地坤才被就绞紧了,无意识溢信香。不过一会儿,整个房间就充满了雪松的气息,就像华山雪时,山门那两株迎客松的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