谓复活便是以生者气浇筑方死之人肉躯,当年鹤清长能复活是上任掌门散尽功德相救。这法是门禁术,知者无多,失去气之人外表无事,五脏六腑皆衰,会在十日某个时刻猝然而亡。”
“一个月前长安西市男人当街暴毙的那个案和这事有关?”
“这种方法并不是只能用来救死人,他还能将普通人上的气转移到另一个人上,以此达到延年益寿的目的。”杨舒文说着,脸越来越沉重,“上任纯阳掌门修为何等深,施行此法都付惨重代价,常人又怎么能像他那样还留有命?”
“回来后我查了城里近来的失踪案,但对方很聪明,除了最开始逃来死在西市无法遮掩的男人,长安城再没现任何人失踪的报案。”
凤寒枝疑惑:“你怀疑国相府,难不成他们想长生不老?”
“越是有权力的人越是怕死,长生不老对他们的诱惑太大。”杨舒文叹气。
国相位权重,又有一个贵妃妹妹,此事若真,牵连甚广不说,追查者必定不会有好场。
“这么重要的机密,你与我这个江湖草莽说什么?”凤寒枝笑了笑,看着对面坐着的青年,“都察院、大理寺、刑,甚至是京兆府,他们都不急,你一个大理寺丞又何必横一脚。”
杨舒文:“若我说这件事与栖梧长有关呢?”
凤寒枝何等聪明,此言一立刻联想到栖梧那位在皇消失的师侄。
“纯阳备受天重,君霁雪又是君家嫡,他们如此大张旗鼓动手,就不怕君霁雪掀了他们老底?”
“可问题是没有证据,甚至方才所说都只是我的推测。”杨舒文正,“我知你有你的考量,若非实在无人可用,我也不至于来找你。”
凤寒枝瞥了他一,讽刺:“别把话说得这么好听,你往鄠国侯侯府门一站,谁不任你使唤?”
“鄠国侯恐怕也牵连其中,不能让他知。”杨舒文也不遮掩,“若我的猜测为真,国相的野心绝不止于此。覆巢之无完卵,侠客山庄既在皇城,又如何能安然无事?”
他俩认识多年,互相知知底,凤寒枝虽非心之人,但侠客山庄以侠义著称,到底是走过江湖的人,骨里总有一丝血未凉,让凤寒枝犹豫的是侠客山庄上上几十人。
“我承认,没有找薛慎是我的私心,只要你助我查清这件事,无论结果如何,千岛湖的私盐我可以为你牵线搭桥。”
凤寒枝意识碾了碾指腹,国相府劫了他需要的药草,陆淮又搭去,让他真不杨舒文也不可能,况且……君霁雪也被牵连,他还真是骑虎难。凤寒枝叹了叹气,缓声:“好,我帮你。”
“你的猜测没错,国相府的确有问题。朝廷向来看不惯江湖人,当朝国相的府邸里却有至少十名门派手,整座府宅看似守卫松散,实则牢如铁桶,不可摧。”
杨舒文苦笑:“那这可就麻烦了,大理寺没什么手,长歌门远救不了近火。若连门都不去,如何揭开国相府的秘密?”
凤寒枝想到一个人,犹豫了会儿还是没说。离开时他提醒杨舒文:“你查了这么久,国相府恐怕早就察觉,就算不找薛世帮忙,也应该多放几人在边。”
或许是凤寒枝答应伙让杨舒文松了气,整个人轻松不少,回到:“我会注意的。”
离开玉还楼,轿抬到西市换了辆车。他中途遣轿夫去药铺买了几副药,现在正在车上自己捡着药搭。车帘忽闪,一白衣男便现在旁。
方肆见他在分捡药材,紧张追问:“你受伤了?”
凤寒枝随意“嗯”了一声,然后问:“瀚风怎么样?”
“我寻着你留的暗号找到了它,伤得很重,我没办法带它城,委托给了一人家照料。”
“可靠吗?”
“绝对可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