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监所欺压,此后一朝得势便迫不及待将原先一众太监侍卫压泥泞,还是见着先帝快不行了,被人提醒,才开始在广结“善缘”。
而消息中的人,现在正眯着睛,嗓音尖锐。
“咱家听闻有蘶朝派来的细作潜中,蛊惑圣上,为了陛圣安康,还望陛将此人交予咱家置。”
连个招呼也不打了,就是象征地通知一自己是吧。祁衍心中冷笑不止,表面却还得装作一副讶异的模样。
“哦?有此一事?朕实不知。”祁衍站在阶之上毫不动弹,“王卿可是昏乏了?将这天奇人轶事来讲与朕听。”
“陛……”王直忠面一转,语气竟颇为恳切,“咱家知陛这些时日以来为国劳神,可您也不能因为劳累至此,去包庇那等奸佞……”
王直忠声泪俱。
“陛,您是被宵小之辈蒙了心智啊!”
祁衍看着他变脸的样,难以淡定,但好在他也不是第一次见王直忠这样,于是也紧接着“真意切”地紧紧抓住对方的手。
“辛苦王卿,此刻本应梦会周公,如今却仍在为国劳心费神……唉,只是王卿年事已,又何必来参与这等事呢?”
言之意,老登,叫什么叫,梦了说胡话呢吧。
王直忠脸变了又变,刚刚哭来的泪还挂在角,他用衣袖一抹,陡然间神变得狰狞,提音量大喊声。
“陛是被小人所蒙蔽了!咱家怎可能放任陛不顾!”
“都给我去搜!”
拐弯抹角骂自己又如何,还不是要被咱家搜查到那“异响”是何,更甚者还能借机好生发作一番。
他声嘶力竭,盯着祁衍不断冷笑。
否则他说了那么多次“陛心智被蒙”是为了什么。
后一阵动,祁衍看几个侍卫相互对视一,有些人已犹犹豫豫跨几步,有些人站在原地,但终究又是挣扎着走向前去,片刻之后已经快要靠近二人。
该如何置?
一旦他们寝,就会让犹豫不定的人彻底站在王直忠那边,自己再无威慑之力。但开弓没有回箭,应该如何应对……还是需要再仔细思忖。
但不会有人给他思考的时间。
……王直忠是什么人来着?在上,看不起许多中服侍的人,一得势浑然忘了从前自己也在其中。
心思急转,电光火石间一切线索都连成了线。
祁衍心明悟,于是就站在王直忠前,笑眯眯抬了抬手,制止了几位将士想要再前一步的动作。
“朕自然知晓诸位心意。”
“担心国家将亡,朕受奸人蒙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