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站这么远gan1什么。”

        迟晚背着手，往前小走几步。

        “把手放xia来，站好。”

        迟晚又乖乖把手贴紧kufeng。

        “周五的事，你真没什么其他的想法？”

        迟晚摇tou，她看了一yan温言，又很快低xiatou。

        温言把她的小动作尽收yan底。

        “去，桌zi上趴着。”

        迟晚退后一步，回忆起商卿的惨烈，不由得咽了咽koushui。

        温言不为所动，“刚才小卿怎么zuo的，你就怎么zuo。”

        温言连续辛苦劳累了好几天，又因为教/训商卿的时候伤肝动怒，这xia她的声音略带沙哑，不自觉地挂起了脸。

        迟晚被她的表qing吓到了，更怕温言对她失望，于是an照温言的要求准备好姿势。

        还得gan谢商卿的前车之鉴，迟晚的姿势很标准。

        “五个为一组。每一组完成后你再说话，其余时间――”

        “啪！”

        “――报数。”

        “一！”

        ……

        第一组，温言打得极重，倒也不是完全为了惩罚迟晚，她只是想借此让迟晚报数――害羞不敢开kou？不存在的，疼了就就会喊chu来。

        “有什么想说的吗？”

        迟晚shen后像被火烤了般，她shen上的每块肌肉都只顾着缓解疼痛，哪还能思考别的东西？

        迟晚不说，温言就开始xia一组。这次轻了dian，但也没好到哪里去，甚至因为迟晚未回话多罚了两xia。

        迟晚的大拇指都快抠jinshi指pi肉里，额tou还冒着汗。

        一共十二xia，温言虽不知dao迟晚还撑不撑得住，但她清楚自己的手劲。

        她看着迟晚她忍不住把额tou抵在桌面上缓一会儿，后又重新撑好，桌面上留xia了的一滩汗渍代替了少女未言说的疼痛。

        心脏像是被人nie住了一般。但她明白不忍心没用，人要学会成长，哪怕成长的过程撕心裂肺，但至少刻骨铭心。

        “有没有什么想说的？”

        “我……不应该让自己……被围堵。”

        温言的怒火“嚓”一xia上来了，先前的于心不忍完全被灼烧殆尽。还学会把受害者当主语了？

        她抬起手给了迟晚又是五xia，这五xia比第一组还要重，但迟晚居然靠自己的ti力qiang撑了xia来，除了四肢微微发抖，总ti上姿势竟是完好。

        “迟晚！”

        温言这一声带着dian咬牙切齿的意味。

        “所以你觉得你在校外被拦截、围堵，还是你的错了？”

        迟晚慌了，她想说dian什么，但她被温言的怒气震慑住，一句话也不敢言。

        “你欠黄辰他们吗就任由他欺负？还是说你习惯了，你觉得自己被欺负了也不算什么，反正都是自己活该，对吗？”

        “不是……”

        终于，迟晚为自己小声地辩驳了一句。

        “那是什么？”

        人心是gao筑的城墙，青chun期的人更甚。bi1问是箭矢，可以越过城墙直击心灵。但迟晚nei心的城墙太gao太jian固，温言的箭矢不ying也不远，ying生生砸在城墙上，城墙依然屹立不动。

        这不怪迟晚，因为她还小；这也不怪温言，因为她还年轻。

        说不上是因为麻木还是什么，迟晚竟答不上来。

        又或许，她潜意识同意温言的话。

        现在的场面有dian尴尬，温言本以为小女孩儿面zi薄，bi1问几句说不定就明白了。但看迟晚的反应，她这么bi1xia去也没意义，再打几xia也没意义――说不定真把迟晚打个半死她也不会说。

        “算了。”

        她打开chou屉，把戒尺扔了jin去后，她听见迟晚颤抖着嗓zi说：“温老师，给我dian时间。”

        迟晚xi了kou气，晶莹的yan眸里带了几分哀求，重复dao：“给我dian时间。”

        “好。”

        温言没问juti是什么，也许是因为此刻她们心灵相通――

        给你dian时间，让你能够对我敞开心扉；也给我dian时间，让我能够对你了解的更深一分，让我能够给你足够的安全g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