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剩的一间卧室被当杂室,也就是说,商卿要么睡沙发,要么和迟晚挤一挤。
“我睡沙发。”商卿想都不想地说。
温言倚靠在餐桌上,睛在商卿和迟晚间来回转动。
商卿和迟晚被看得心里发紧。
“行吧。”
两人松了一气――
“不过……”
――气还没松完
“不要闹矛盾,有什么事自己解决,真到了需要我面的地步……”
温言留给她们一个危险的神,“你们就自己看着办吧。”
凌晨一,迟晚睁开,睡不着,本睡不着。
说不在意是假的,但又没有立场去过问。“商卿。”念这个名字时迟晚的手腕隐隐发痛,她想,她的力气怎么这么大?温老师又和她是什么关系?看样很熟,但好像两人的关系很隐匿,隐匿到――都把人带回家了却不想让我知。
迟晚从床上坐起来,深深地了气,又缓缓地吐。
她打开台灯,灯光映照在放在床柜上的志愿表上。
还是未落笔。
她有些烦躁地抓了抓发,又觉得渴了往客厅走去接喝。
客厅里,同样睡不着的还有商卿。
今天发生的一切都太离谱了,用她自己的话就是:“见鬼了。”
在她想喝时看见了不知什么时候现在饮机旁的迟晚时,那句“见鬼了”又再次从她嘴里。
迟晚也被吓了一:这人没睡?
两人在夜中无言,只有接的声音“哗哗”作响。
“那个,”商卿先开了,“今午的事,你别告诉……我。”
迟晚:你谁?
尽是夜晚,但商卿仍能看到迟晚充满不解的眸。
商卿在心里叹了气,“这事解释起来很麻烦,简单来说就是――温言,你老师,是我。”
说完,商卿看见迟晚的突然僵住了。
迟晚缓缓转过,似是在求证:“你?”
商卿不自觉用手摸了摸鼻,底气不足地小声嘀咕:“同父异母的不少见吧。”
声音不大,但在寂静的夜晚里迟晚听得格外清楚。
难怪啊,这么上心。
见迟晚低不语,商卿又问了一遍,这次却带了低的意思:“行吗?”
迟晚垂眸,说:“行。”
商卿咧嘴一笑,想用手友好地拍拍迟晚,却被迟晚躲开,里警惕。
商卿讪讪地收回手,突然瞥见迟晚手上拿着东西,好像是资料。
“这么晚还学习啊?”
难怪呢,这么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