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晚那一晚睡得并不好,不仅仅是shen后的伤痛令她只能趴着睡,更多的是她心里有一种愧疚。她觉得这种愧疚与以往不同,但至于哪里不一样,她很难说上来。
第二天早晨醒来,当迟晚现在洗漱台的镜zi上看着yanxia一片青se的黑yan圈和自己焦黄的脸,不由得叹了kou气。
“咔嚓――”
她听见开门又锁门的声音,应该是温言回来了。
等等,温老师?这么早chu去什么?
迟晚疑惑地从卫生间走chu,视线落在温言手上的一杯稀饭和几个小笼包。
温言向她走来,把早餐放在餐桌上,说:“给你买的早餐。”
迟晚惊讶了一小会儿,又赶忙向温言dao谢。
re腾腾的早餐唤醒了迟晚疲惫的神经,她想起来,这还是第一次在温言家吃早餐。
在这相chu1的一个月,只要是上学的日zi,迟晚就去shi堂和住宿生一起吃,温言则去教职工shi堂。放假的日zi,迟晚就去楼xia吃,吃完再回家。
迟晚很喜huan吃小笼包,但她一直很节省,这一个月好像也就吃了两三次?记不清了,她只记得初次到温言家时,温言对她说过她不喜huan小笼包的味dao,所以如果迟晚想吃,就在早餐店吃完再回家。
温言站在餐桌旁,一只手环住腰,另一只手的手肘搭在这只手的小臂上,手掌虚掩着kou鼻。
她想尽量表现chu不嫌弃的样zi,减少对迟晚的压力。但这小笼包的味dao实在是令她作呕。
真的搞不懂哪里好吃了,温言在腹诽。
迟晚一边品尝mei味的早餐,一边问温言:“老师,你不吃早餐吗?”
“在早餐店吃了。”
“哦。”
温言见迟晚吃完早餐,问:“好吃吗?”
迟晚笑着回:“很好吃。”
然后,迟晚听到了让她后悔了整整一天的话:“从你生活费里扣,一共十元。”
迟晚惊得瞪大了yan睛,仿佛在控诉温言先斩后奏的恶行。
温言无视了迟晚的控诉,只是反问:“不好吃?”
迟晚腹诽,好像也没那么好吃了。
迟晚低着tou,沮丧地说:“还行吧。”
“那就是不喜huan了?”
迟晚觉得温言的逻辑不对,在还没反应中了温言的圈套前就先反驳dao:“没有不喜huan。”
“那‘还行’是什么意思?”
迟晚答不上来,温言也不慌,这个时候就要好好引导一番。她继续说:“喜huan就喜huan,不喜huan就不喜huan。你只需要回答我,你吃这顿早餐的时候开心吗?”
鲜mei的包zi味仍然萦绕在迟晚鼻腔里,“开心。”
“那你喜huan吗?”
迟晚diantou,说喜huan。
接着,她听见温言用平静的语气说着命令式的话语: “抬tou。”
迟晚不明所以,ding着大而圆的yan睛看向温言。
“迟晚。”
听见温言叫自己的名字,迟晚xia意识地ting直腰杆,放xia手里那个只吃了一小kou还留着牙印的包zi。
“喜huan的东西要主动地去争取。要jin而不是退,要迎而不是避。大胆地承认自己喜huan什么,再大胆地去追求喜huan的东西,而不是面对喜huan的东西,因为没信心而退却,没有能力而逃避。”
迟晚似是在仔细思考温言这句话,一字一句地把这句话磨chu痕迹。然后她低tou,似乎觉得这有dian困难。但她随后又答:“我知dao了,温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