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恩耸耸肩，抓过把它拧成一条金属的巾，安德烈松手慢了，被拽得一个踉跄。他反应过来，立后退，从后腰摸一把小径手枪，双手端起瞄准火星人。火星人饶有兴致地再近两步，满意地看着人类一步步后退：“上帝啊，你该不会真觉得这有用吧？”

        “见你的火星上帝去吧！”安德烈吼，扣动了扳机，在这么近的距离弹几乎没有脱靶的可能，他咬紧牙关连几枪，手腕纹丝不动，展示了绝佳的专业素养；然而成果不尽如人意。弹将火星人的压一个深深的凹陷，然后飞速弹来，落在地叮叮当当地响，只留一儿焦黑的痕迹。

        “看来还不是时候，是吧？你想要怎么死？像伊万那样，分享一我的痛苦，发疯自残而死？像鲍里斯那样，脊断裂在地上，被撕扯脏失血过多而亡？还是像布罗尼斯拉夫那样，在幻觉中战斗，和自己的同伴们互相残杀，不知死于谁人枪呢？事实上，我还有更多创意――不过我想，心智定的人应当得到一特权，我给你选择的权力。”

        安德烈举枪的手有一抖，不知是因为同伴的死，还是即将到来的死亡。听了荣恩的话，他仅仅迟疑了一小会儿，就极为迅速地――当然，在火星人的里实际上是极为缓慢――调转枪，一枪打穿了自己的脑袋。弹从巴贯穿后脑，炸开了整个后脑勺，红红白白的东西了一地。

        “哎呀。”荣恩・荣兹失望地说。他并不难过，警卫队只是前菜，还有好多人可杀呢。逃跑的人一刻也没有逃过他的知范围，他为他们种了一神暗示的种，让他们只能在一定范围兜圈，在暴风雪中迷路，无法逃研究所。

        人类在尖叫。空气中弥漫着血腥，以及恐惧。那暴烈的惊恐几乎化作实，灌他的耳朵里，令他陶醉不已。使他更冷静，更定，更有力。他虚化，穿过数墙，找到所长办公室。他猜想那里会有一些有用的东西。

        他撞见了正打算离开的人类。所长并不是第一个逃生的，他本能地回到办公室找最重要的研究资料――不论是为了销毁还是保护，这东西都必须留在自己手里。荣恩・荣兹并不需要那么落后的方式摄取信息，他只需要剥开人类的大脑――这个过程可以是无声无息的，也可以让受害者本人意识到，自己的神防线正层层脱落，心灵赤展示于他者面前。火星人很快锁定了最重要的容，将技术原理概览一遍，伸手拿走了数据存储，将它自己。他间有凉飕飕的，但他完全不在乎，也没有任何人指这一，指责他是个一边杀人一边的疯。事实上，就算这样说他也不会在乎――况且人们也不敢这样说。他们不会害怕婊，但他们怕疯。

        “不……不……”研究所所长是个四五十岁、满白发的典型俄罗斯男人。他绝望地抠着自己的面，这是无法判断“心灵”在何的生遭遇心灵应术的常见反应。他们到不适，却不知自己不适的官在哪里，本能地护住大脑，又撕扯不开保护脑的颅腔。荣恩・荣兹饶有兴致地盯了他一会儿，顺便翻看一过往记忆：“哦……原来你有个小女儿。她真可，但你太久不去看她了。唉，我提过这事儿没有？我也有过一个女儿。她可极了，用你们的话说就是个小天使……”

        “不！不！别碰她，怪！”男人咆哮着，但听起来更像是中气不足的尖叫。

        “那可不是由你来决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