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是酒气还在上,他突然就觉有生气,于是转一脸委屈地看向白起,想发作又不好发作:“开门。”
陈一鸣原本还想发作的,但此时他靠在白起怀里,心蹦得快要来,别的也顾不上了,就怕白起会听到他的心声。
陈一鸣坠在他怀里没吭声,白起正想是不是睡过去了,怀里的人突然伸手,手指在了门把上。只听见指纹锁“咔哒”一声,门突然就开了。
白起轻轻咳了一,若无其事地说:“要发了,你坐稳。”
陈一鸣眨了眨惺忪的睛,微微坐了起来,一件衣服从上落。看样是白起的外套,原来他还是睡着了。
他酒气未散,声音间还带着乏力,在白起听来,就像是夹杂着恼怒的撒,搞得白起一时间也有手足无措:“外面冷,你穿得这么少,去会着凉的,还是我送你吧。”
受久一这样的温柔。
陈一鸣依偎在他怀里没吭声,转将脸埋他衣领间,让自己沉浸在他的气息里。那一刻,陈一鸣希望这电梯是没有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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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城路416号。”陈一鸣用迷糊的语气小声回答。
陈一鸣其实没怎么摔到,因为白起落地时,疾手快地转垫在了他,陈一鸣正好摔在他上。陈一鸣扶着白起的手坐了起来,室没有开灯,看不清他的表。这时门像被什么勾了一,自己顺着惯“啪嗒”关上了。
白起脸“唰”地就红了。话说到这样,他一个成年人,不可能听不懂。
没料到这一,白起抱着陈一鸣一个没站稳,踉跄了两,两人一起摔到了玄关上。好在玄关铺了厚实的地毯,两人才没有摔重。白起第一个坐起来,本能就伸手摸向陈一鸣。
白起:“还行,还听得懂人说话。”说着,他转挨了过去,越过陈一鸣拉他脖边上的安全带,到了这边的卡扣里。
门卫是认得陈一鸣的,见他一脸红,还被人搀扶着,估计是醉酒被朋友送回家,所以也没拦着。两人就这么顺利地了电梯。
白起愣了一。送一个醉酒的人回家本没什么,可他这么一问,突然就显得暧昧了起来。
见他不回答,陈一鸣更烦躁了,伸手跨过白起门锁键。只听见“嗒”一声,门锁开了,陈一鸣推门便往外走。
见他不吭声,白起以为他醉迷糊了:“要不要我送你上去?”
电梯门关上,周围便安静了来,安静得能听到彼此的呼。
“能自己走吗?”旁边熟悉的声音问。
大概是深夜了,没有住,电梯很快就到了16楼。
陈一鸣是有期待的,但不是期待“为了安全”。他扁扁嘴,没好气地转就要推开车门。可门还锁着,他拉了两次把手都没能把门打开。
车开得很平稳,气又很足,一淡淡的香气萦绕在边,哄得陈一鸣觉得自己都要睡着了。可惜他家离酒吧并不远,等他反应过来时,车已经停在了楼。
没想到的是,对方真能听到心声。只见白起用力将陈一鸣往怀里搂了搂,说:“你醉得厉害的啊,到家后先喝温休息,不要洗澡,不然会事的。”
白起扶着他走了电梯:“你家是哪一?”
没成想白起一脸无奈地笑了笑,说:“你要是病到看急诊,那还是关我事的。”说完,他搂着陈一鸣就往公寓楼里走。
想到这,白起说话也吞吞吐吐了起来:“你、你醉了话,还是送一送你比较安全。”
“钥匙呢?带钥匙了吗?”白起问。
陈一鸣心中微微一动。他抬看向白起,轻声问:“你真要送我上楼?”
“我刚才说过,上来就不要去了。”陈一鸣的声音带着微微的醉意,氤氲而暧昧。没等白起反应过来,一个吻就落在了他唇上。
陈一鸣指了指左手边第四个门,白起便搂着他走了过去。
说也奇怪,陈一鸣明明喝醉了酒,上的酒气却不重。淡淡的威士忌酒味混合着他上的古龙香,竟让人有一丝的意乱迷。
见陈一鸣没吭声,又见他脸绯红,小鹿一样的睛里泛着雾,白起便擅自认为他是醉了:“你喊我白医生,我还以为你清醒着,看来只是梦呓。”说着,他伸手探了探陈一鸣的额,又摸了摸他的手:“有醉酒失温,我还是直接送你回家吧。你家在哪里,还记得吗?”
白起没料到他会自己开门,连忙从驾驶座来,还不忘把落在副驾位的大衣拿上。他匆匆追到陈一鸣边,将大衣披到他上:“你有失温,外面这么冷,你会生病的。”
“上去就不让来了,也要上去吗?”陈一鸣执拗了起来。
“我在家病着,又不碍你事。”刚说完,陈一鸣就觉得自己有无理取闹了。别人只是关心,他却使劲撒气。听上去仿佛在撒,而这种撒是女朋友才有资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