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带上了,大抵也没有用武之地,琴音一响便会随着风传遍山谷,很快各巡夜的弟就都会闻声赶来了。他正兀自神,回握着自己的那只手忽然收紧,劲风之中,他听到侧之人长一气,声音冷:“我没有错。”
柳惊涛与父亲互有成见已深,他不赞同柳风骨韬光养晦的决策,而不论他什么,父亲的目光都从未落在他上过――二弟天资聪颖、锋芒耀,他太多,三弟更是自初生起就多得父亲青睐。他曾注意过在旁观看自己与二弟切磋的三弟,那看似平凡的双,涌动着许多更深的东西,父亲在他上倾注的心血,一定远超表面所能看到的,只是现在他还无从得知那是什么。
积攒已久的怨气总要有个。柳惊涛不在山庄的这几日都在外为北山会奔走,他前脚刚回来,后脚就被父亲叫去训斥了一番。柳风骨虽然表面上只作上观,并不阻止他和堂妹广交各路豪杰、共同建立北山会,但他心里很清楚,父亲从一开始就不看好他们能有什么作为,甚至会是一种拖累。
这不是他们第一次争吵,从前柳惊涛大多选择隐忍不发,这一次却咽不这气。他厌恶父亲那种否定他又无意多言神,没忍住言撞。他言辞激烈,柳风骨也难得动了怒,凛冽的刀气迎面袭来,柳惊涛生生挨,依然跪得笔直,不肯退让。
柳风骨看着儿无声的反抗,忽然对这场争吵到疲惫,背过去挥了挥手,只让他自行去先祖面前好好思考自己的所作所为,便不再多说一个字。
可他有什么需要反省的呢?
柳惊涛抬起,望着那一个个镌刻在上的先人名讳,他们哪一位不是曾在江湖上留辉煌的一笔。这百年世家,绵长悠久,他幼时也经历过家族鼎盛的时期,怎甘心看着它就这样一没落去,终至变成人们中遗憾的过去。
他自认所行所想皆是为了家族、为了重振霸刀威名,在先祖面前也敢说自己无愧于己心,无愧于天地,又有什么错?
杨青月靠在他背后静静听着,他对北山会知之甚少,不敢妄断言,柳惊涛想要复兴家族的发并没有错,只是――
他微微错开一些,偏过去看柳惊涛的侧脸,那双直视前方案台的中仿佛有一团熊熊烈火在燃烧。
只是月满则亏,满则溢,万事万都有其既定的气数,天理如此,求不得。他执念太深,过刚易折,日后无论结局如何,必然会伤及自。